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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0章 无畏擒龙(45)

律记不住的,就用花瓣粘住,闻着香就想起来了’。”

砚之把乐谱夹进样书,刚好在“开花”章节的结尾,像给故事配了段无声的旋律。她突然想起昨天给葡萄剪枝时,发现藤条上缠着根银线,想必是从阿婉的绣品上脱落的,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给植物系了个永恒的音符。

那天傍晚,砚之在样书的附录里写下:“音乐的记忆藏在花瓣里,植物的牵挂缠在线条中,那些看似无关的碎片,其实都在时光里谱着同一首歌。”她写这句话时,窗外的锦囊突然被风吹得撞在葡萄架上,发出轻轻的响声,像在为文字打节拍。

夜里下了场小雨,雨点打在青石板上,哒哒的响像谁在院里弹着钢琴。砚之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老人在东厢房吹笛子,《梅花三弄》的旋律混着雨声漫进来,第三弄的调子果然有些飘,像阿婉当年跑调的歌声,却比任何精准的旋律都动人。

天快亮时,雨停了。砚之跑到院里,看见锦囊被雨水打湿,布面紧紧贴在果核上,像给种子盖了层透明的被子。老人正用竹竿把锦囊挑高些,防止积水,他的蓝布衫上沾着些桂花,想必是从树下经过时蹭的,香得像个移动的花园。“核怕涝,”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水汽的湿,“就像你祖父,总说‘北方人到了南方,得离水远点’。”

砚之蹲下去摸锦囊的布面,潮湿的纤维里混着桂花的甜,像把时光的味道揉在了一起。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人总说“因地制宜”,那些藏在挑高中的细致,那些落在防雨里的周全,那些渗进旋律里的跑调,其实都是岁月教会的包容——带着缺憾的守护,才是最真实的温柔。

那天上午,县文化馆的人来了,扛着台摄像机,镜头上盖着块蓝布,绣着腊梅,是村里的姑娘们连夜缝的。“我们要拍个‘非遗传承’纪录片,”戴眼镜的年轻人调试着设备,屏幕上的画面里,锦囊在葡萄架上轻轻摇曳,像个跳动的音符,“静远堂的故事得让更多人知道,这才是最好的传承。”

老人坐在竹椅上接受采访,手里摩挲着那枚银剪刀,剪刃上的“静远堂”三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光。“没什么好说的,”他的目光落在锦囊上,“就是些种树、吹笛的日子,跟院里的草木一样,枯了又荣,荣了又枯。”

砚之给年轻人泡桂花茶时,发现他的工作证上别着枚书签,是用腊梅果核做的,上面刻着“静远堂”三个字,想必是老木匠的手艺。“这是我奶奶的,”年轻人摸着书签笑,眼角的梨涡和李婶有几分像,“她说‘故事得刻在木头上,才不容易烂’。”

摄像机的蜂鸣声里,砚之突然听见《梅花三弄》的旋律从东厢房飘出来,是老人昨晚吹过的调子,第三弄依然有些跑调,却像根无形的线,把在场的每个人都缠在了一起——年轻人的镜头,老人的剪刀,她的样书,孩子们的布包,都在这旋律里慢慢融成了团温暖的光。

中午的太阳把院子晒得暖洋洋的,老银匠送来个新做的笔洗,黄铜的,形状像朵半开的腊梅,花心的凹槽里刚好能放下砚之的钢笔。“我照着果核的纹路打的,”老银匠用布擦拭着铜面,反光里能看见每个人的影子,“说‘笔洗得有草木气,写出来的字才活’。”

老人往笔洗里倒着清水,钢笔放进去时,笔帽上的“远”字刚好映在铜面上,像给名字找了个倒影。“你祖父以前就用这样的笔洗,”老人的手指在水面上轻轻划着,涟漪把“远”字晃成了片模糊的光,“说‘字怕孤,得有影陪着’。”

砚之看着水中的倒影,突然想起昨天整理书稿时,发现祖父的手稿里夹着张她的周岁照,照片上的婴儿手里攥着颗腊梅籽,想必是老人当年放进去的。原来有些牵挂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伏笔,像这枚笔洗里的倒影,无论时光走多远,总在某个角落等着和你重逢。

下午,砚之帮着老人给葡萄藤搭新的竹架,竹条是新砍的毛竹,青得能掐出水,上面还带着片嫩叶,像个不愿离开母体的孩子。“你祖父说搭架得留三分空隙,”老人用麻绳捆着竹条,绳结打得又快又稳,是北方木匠的法子,“太密了不透气,藤条会闷得发黄。”

砚之扶着竹架时,发现竹条的裂缝里卡着根红绳,和阿婉的线是同批,纤维里还掺着些桂花碎,风过时香得人发晕。“这是植物在收礼物,”老人把红绳缠在竹架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你给它什么,它就长什么,比人实在。”

那天傍晚,夕阳把院子染成金红色,锦囊在葡萄架上泛着暖光,像颗藏在叶间的小太阳。村里的孩子们放学来看锦囊,书包往石桌上一扔,就围着竹架蹲成圈,用小手比划着明年的苗会有多高,嘴里念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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