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龛,里面放着些陶俑,面目狰狞,眼睛像是盯着我们看。胖子打着手电筒照了照,突然“妈呀”一声:“这陶俑的眼睛怎么是红的?”
我凑近一看,陶俑的眼睛是用红宝石做的,在光线下闪着红光。二舅爷的札记里写着:“俑目赤红,乃镇邪之物,不可碰,碰则引邪。”我赶紧拉住想伸手去抠的胖子:“别碰!”
“咋了?这不挺值钱的吗?”胖子嘟囔着缩回手。
“这是尸眼珠做的,碰了会倒霉。”王瞎子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往前走,主墓室在最里面。”
甬道的地面有点湿滑,像是有水流过。杨雪莉用罗盘测了测:“不对劲,这里的气场很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她突然停住脚步,“你们听,有声音。”
我们都屏住呼吸,果然听见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在石头上,又像是……有人在走路。胖子吓得往我身后躲:“老胡,是不是真有粽子啊?”
我握紧手里的工兵铲,二舅爷的札记里说,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不能怕,越怕它越嚣张。我往前挪了几步,手电筒的光扫过前面的拐角,突然照到一个白影,正背对着我们,慢慢往前走。
“谁在那儿?”我大喝一声。
白影没动,还是慢慢往前走。胖子捡起块石头扔过去,石头砸在白影身上,没动静。杨雪莉从背包里拿出张黄符,捏在手里:“可能是白煞,大家小心。”
我们慢慢靠近,走到拐角处,白影突然转过身来——根本不是什么白煞,是一件挂在墙上的白寿衣,被风一吹,像是有人穿着在走。寿衣的领口处,别着个小小的枫叶符,跟我手里的铜符一模一样。
王瞎子摸了摸寿衣,叹了口气:“这是你爹的衣服,当年他就是穿着这件进的主墓室。”他把寿衣取下来,叠好递给我,“拿着,也算给你爹留个念想。”
我接过寿衣,布料己经很旧了,上面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迹。心里突然有点发酸,我爹就留下这么件衣服,还有那张模糊的照片。
往前走了没多久,甬道突然变宽了,出现一个岔路口,左边的路黑漆漆的,右边的路隐约有光。杨雪莉看了看地图:“应该走右边,左边是死路,通着地宫。”
胖子却指着左边的路:“不对啊,我刚才好像看见那边有金子在闪。”
“别信他,他眼里只有吃的和金子。”杨雪莉白了他一眼,往右边走。
我跟在后面,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左边的路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王瞎子突然停住:“不好,是流沙!”他话音刚落,左边的路口就涌出大量的沙子,往我们这边流过来。
“快跑!”我拉着杨雪莉往前跑,胖子和王瞎子也跟在后面。流沙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追上我们,前面突然出现一道石门,关得死死的。
“完了完了,这下成沙包子了!”胖子急得首跺脚。
杨雪莉摸了摸石门上的凹槽:“这是暗门,得用那个铜符!”
我赶紧掏出铜符,往凹槽里一按,石门“哐当”一声开了。,2¢c+y+x*s′w¨.′c?o`m~我们刚冲进去,身后的流沙就涌了过来,把石门堵得严严实实。
我们都喘着粗气,靠在墙上。这里像是个耳室,里面堆着些木箱,有的己经腐烂了,露出里面的金银珠宝。胖子眼睛一亮,扑过去就想打开箱子:“发了发了!”
“别碰!”杨雪莉拉住他,“这些箱子上有符咒,是用来镇尸的,打开会惊动主墓室的东西。”她用手电筒照了照耳室的尽头,“你们看,那里有个通道,应该能通到主墓室。”
通道很窄,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地过。王瞎子在前,我跟在后面,胖子和杨雪莉断后。通道的墙壁上湿漉漉的,像是有粘液,闻着有点腥。二舅爷的札记里写着:“壁有粘液,乃尸气所化,速过,不可久留。”我加快脚步,只想赶紧走出这通道。
终于,前面出现了亮光,是主墓室的入口。王瞎子第一个走出去,突然“咦”了一声:“不对啊,主墓室的门怎么开着?”
我们跟着走出去,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主墓室很大,正中间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己经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石棺旁边散落着些骨头,像是人的骨架,旁边还放着一把工兵铲,手柄上刻着个“胡”字。
“这是……我爹的?”我走过去,拿起那把工兵铲,上面的刻字跟我手里的一模一样。
王瞎子摸了摸那些骨头,叹了口气:“是你爹的,他……他还是没能出来。”
胖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