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光正在减弱:“是星辰石的能量快耗尽了!三箭盟的先祖虽然守住了星辰石,却没料到地脉能量会随着时间流失,现在星脉城的冰盖正在融化,再不想办法补充能量,整个北极的龙脉都会崩塌。”
胖子急得首跺脚:“那咋办?总不能把昆仑神玉的碎片嵌进去吧?”
他的话突然提醒了我,二舅爷的札记里写着“地脉接星脉,玉髓续石魂”——当年从西夏迷城带出来的血玉髓,说不定能补充星辰石的能量。我赶紧掏出水晶瓶,将血玉髓往星辰石上倒去,红色的液体一碰到蓝光,就化作道红光融入石柱,星辰石的光芒果然变得明亮起来。
冰镜突然投射出影像:三箭盟的初代盟主站在通天柱前,对着星轨钥说:“当狼首金符、太阳纹玉佩、星轨钥合一时,便是龙脉新生之日。我辈守护的不是石头,是天地平衡的法则。”影像的最后,他将半块狼首金符藏进冰缝,正是我们在七星砬子找到的那半块。
“原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王瞎子感叹道,“从七星砬子到星脉城,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完成他们那代人的使命。”
冰蚕的嘶吼突然变得凄厉,大厅的冰盖开始震动,无数块碎冰从穹顶坠落。杨雪莉指着通天柱的基座:“是‘星核阵’!得用星轨钥启动它,让星辰石与地脉彻底融合!”
我将青铜令牌嵌进基座的凹槽,“咔嚓”一声,星核阵启动,星辰石的蓝光与血玉髓的红光交织,顺着通天柱注入地脉,北极的极光突然变得异常明亮,绿色的光带中出现了红色、蓝色的纹路,像是整个星空都在为龙脉新生而舞动。
冰蚕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露出下面的冰缝,缝里的冰层正在融化,露出无数具骨骸——是三箭盟历代守护者的尸骨,他们生前与冰蚕搏斗,死后化作冰雕,继续守护着星脉城。
随着最后一道蓝光注入地脉,星脉城的冰盖停止了震动,通天柱的星辰石变得温润如玉,与地脉彻底融为一体。我们瘫坐在冰面上,看着星轨钥的纹路与星辰石完全吻合,变成块完整的“龙脉玺”,玺上的图案融合了狼首、太阳、箭头、鱼纹、星轨五种元素,象征着所有守护者的和解。
“结束了……”胖子望着极光,突然笑了,“胖爷我这一路,见过鲛兵、鱼妇、海魃,也算没白活。”
杨雪莉抚摸着龙脉玺,轻声说:“不是结束,是开始。龙脉稳定了,但还有更多被遗忘的故事等着我们去发现,就像二舅爷说的,走山者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就在这时,龙脉玺突然投射出幅新的地图,标注着南极的一座冰盖,上面写着“地脉之源,南极冰城”。王瞎子的探龙针指向南方,针尖微微颤动,像是在召唤我们继续前行。
我握紧龙脉玺,玺上的温度渐渐升高,与北极的寒风形成奇妙的平衡。从七星砬子到星脉城,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在解开一个谜团,却又引出新的秘密,但我知道,这不是负担,是使命——就像三箭盟的初代盟主说的,守护龙脉不是为了占有,是为了让天地平衡的法则延续下去。
胖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南极好啊,听说有企鹅,胖爷我得去跟它们合个影。”
王瞎子往烟斗里塞着烟丝,烟雾在极光中散开:“走吧,去看看那地脉之源,到底藏着什么。”
我们跟着极光往冰缝外走,星脉城的冰盖在身后渐渐恢复平静,通天柱的蓝光与北极星的光芒交相辉映,像是在为我们送行。破冰船的汽笛声在冰原上回荡,现代的科技与古老的龙脉在此刻交汇,奏响了新的旅程序曲。
我知道,南极的冰城会比星脉城更神秘,新的守护者会出现,新的故事将诞生,但我们不会停下脚步。因为龙脉的流转永不停歇,就像那些在旅途中相遇的灵魂,那些被铭记的故事,终将随着我们的脚印,走向更遥远的地方,走向天地的尽头。
南极冰盖的风带着冰碴,像无数把小刀刮在防风服上。我们站在雪撬摩托上,望着远处冰原尽头的黑影——那是座被冰层包裹的城池,尖顶的轮廓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像是童话里的冰封城堡。
“那就是‘地脉之源’。”向导安雅裹紧冲锋衣,声音在风雪中发颤,“挪威的科考队三十年前来过这里,队员在帐篷里留下最后录音,说看见冰里有发光的人影,举着长矛往城池走,第二天帐篷空了,只留下满地的冰雕,雕的都是他们自己的模样。”
胖子往嘴里灌着热可可,哈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冰雕?比星脉城的冰蚕还邪门?胖爷我得把龙脉玺揣进怀里捂热乎。”他拍了拍胸口,玺上的地脉纹路在雪光中泛着金光——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