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脉不是把地脉切开,是让它们像星星一样,离得远,却能互相照亮。
第二天一早,各节点的守护者要离开时,古埃及的祭司往我们兜里塞了块日光晶碎片:“这是‘记忆石’,能映出各节点的事。想日轮城了,就对着石头照照,能看见我们在晒金沙。”
往回走的路上,青铜剑突然“哐当”一声掉在沙里,剑身上的日轮纹路变成了张地图,上面标着个新的龙脉节点——在南美雨林的深处,旁边写着行三箭盟的符号:“最后一脉,待君开启。”
杨雪莉把地图折起来放进背包:“看来分脉还没结束,这世上还有没发现的地脉。”
胖子扛起青铜剑往骆驼背上爬:“管它啥脉!胖爷我现在浑身是劲,别说南美雨林,就是地心,胖爷我也能钻进去看看!”
我们的身影在撒哈拉的晨光里越走越远,身后的金乌柱重新立了起来,柱顶的日光晶发出的光,顺着地脉星轨往各节点流去,像条金色的河。我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新的开始,因为地脉就像人的血脉,永远在流动,永远在生长,而我们这些守护者,不过是跟着血脉走的旅人,走到哪,就把故事讲到哪。
青铜剑在骆驼背上“嗡嗡”响,像是在唱三箭盟的老歌,歌词大概是说:地脉长,流沙黄,朋友来了有酒尝,走了留块日光石,想了就看看,念了就逛逛,反正地脉连着呢,在哪都是家。
南美雨林的雨季来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砸在阔叶树上,“噼啪”声里混着种奇怪的“咚咚”响,像是有人在敲鼓。我们踩着没过小腿的泥浆往雨林深处走,胖子手里的青铜剑突然往一个方向偏,剑穗上的金沙在雨里凝成个箭头,首指前方那片缠满藤蔓的空地——正是青铜剑地图上标注的新龙脉节点。
“是‘鼓神坛’!”向导玛莎拨开挡路的毒藤,露出块刻着鼓纹的石板,“老辈人说这里的树会敲鼓,月圆时鼓声能让石头开花。十年前有个传教士想来拆鼓,结果被藤蔓缠住,第二天就变成了棵小树苗,树干上还留着他的十字架。”
杨雪莉蹲在石板前,用树枝划出上面的符号:“是三箭盟的‘聚脉符’!比日轮城的避沙符多了道弯,说明这里的地脉能量是转圈走的,像鼓的回声。”她突然指着石板边缘的小孔,“这形状能插进龙脉玺!新节点的开门钥匙,果然还是玉玺。”
我把玉玺往孔里一按,“咔嚓”一声,整块石板突然往下陷,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里飘出股檀香味,跟昆仑佛窟的香火味一模一样。王瞎子往洞里扔了块火折子,火光照亮的瞬间,我们看见洞壁上挂着无数面木鼓,鼓面上的蛇纹正随着鼓声微微颤动。
“是‘地脉鼓’!”王瞎子的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厉害,“每面鼓都连着一条地脉支流,敲对了鼓点,能让地脉能量顺着鼓声走。你听这鼓点,跟亚马逊蛇神谷的守谷藤摆动节奏一样,是三箭盟的人统一调过的。”
胖子抱起最大的那面鼓就敲,“咚咚”两声刚落,洞顶突然落下无数条藤蔓,像鞭子似的往我们身上抽。玛莎大喊:“敲反了!鼓神坛的鼓得按‘先轻后重’的节奏敲,就像雨林的雨,先下毛毛雨,再下瓢泼大雨。”
杨雪莉捡起根鼓槌,照着鼓面上的蛇鳞纹路敲:“鳞片的疏密就是鼓点!你看这排鳞片密,得敲快点;那排稀,得敲慢点。”她敲到第三面鼓时,藤蔓突然停了,洞壁上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我们愣住——不是想象中的金银珠宝,是间摆满陶罐的石室,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不同的种子:亚马逊的绞杀榕籽、撒哈拉的仙人掌种、南极的地脉草籽……最中间的陶罐上,贴着张用雨林树皮做的标签,是二舅爷的笔迹:“新脉需用万种籽,混着龙涎能扎根。”
“是‘育脉罐’!”玛莎指着罐底的小孔,“老辈人说新地脉就像刚出生的娃娃,得喂各种种子的养分才能长大。这些罐子里的种子,都是各龙脉节点的‘命根’,二舅爷十年前就开始收集了。”
我们正准备把种子倒进石坛,突然听见“轰隆”一声,整座鼓神坛开始摇晃,洞顶的泥土往下掉。王瞎子指着鼓面上的裂纹:“是地脉在‘抗议’!新节点的地脉太嫩,承受不住这么多种子的能量,得按顺序来,先种南极的地脉草,再种亚马逊的绞杀榕,最后种七星砬子的黑土,就像做饭得按先后放调料。”
胖子往石坛里撒下地脉草籽,刚浇上龙涎水,草籽就发了芽,根须顺着石坛的纹路往地下钻,像在给地脉织网。杨雪莉接着种绞杀榕籽,籽一碰到地脉草的根须,立刻长出气根,缠成个绿色的球,把石坛裹得严严实实。我最后撒上七星砬子的黑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