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这天,七星砬子的日头烈得能晒化柏油,活脉碑旁的沙枣树却挂满了青果,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得像碎钻。/鸿′特¢晓\说,网? ′首/发?我刚给树浇完龙涎水,就见青果突然“噼啪”炸开,果核里滚出些金色的粉末,在空中凝成只鸟,是昆仑佛窟的“传讯雀”,鸟喙里叼着片菩提叶,叶上的脉络与遗脉岛的记脉贝纹路完全吻合。
“是‘叶脉信’。”杨雪莉用镊子夹起菩提叶,叶背的绒毛里藏着行小字,是昆仑老僧的笔迹:“万脉归一,需聚星核,七星砬子的青铜龙睁眼时,便是龙脉合璧之日。”她指着叶尖的焦痕,“这是被星脉火燎的,星脉城的通天柱怕是出了新动静,你看粉末凝成的鸟,翅膀上的星纹正在闪烁,是往星脉城指呢。”
王瞎子往金色粉末上撒了把合脉草籽,粉末突然爆出红光,在地上投射出幅影像:星脉城的通天柱顶端裂开个小口,口子里喷出的星核碎片像流星雨似的往下落,碎片落在地上就化成黑水,与遗脉岛的“脉尾脱”如出一辙。“是‘星核泄’!”王瞎子的探龙针在掌心转得飞快,“合璧前的‘脉抖’,就像人握拳前要先松松手,通天柱在把多余的星脉能量往外排,排得太急,才裂了口。”他从怀里掏出个星核做成的小盒子,“这里面是各节点的星屑混合的‘凝星膏’,去年在星脉城试过,能把碎片粘回去。”
我们往星脉城赶时,金色粉末凝成的鸟一首在前方引路,鸟飞过的地方,星核碎片都往中间聚,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胖子扛着从活脉碑旁取的龙纹石,石上的龙鳞在阳光下发亮:“胖爷我算明白了,三箭盟的人早把合璧的法子藏在各处,青铜龙、活脉碑、星核……就等咱把这些珠子串起来。你看这龙纹石,每片鳞都刻着个节点的名字,比胖爷的账本还清楚。”
到了星脉城,果然见通天柱的裂口在扩大,星核碎片落在观测台上,把台面上的星图烧出个洞。星脉城的观测者举着块星盘,盘上的北斗七星位置正与七星砬子的山形重合:“二舅爷六十年前留了话,说龙脉合璧时,通天柱会吐出‘定星珠’,珠内藏着所有地脉的能量图谱,得用活脉碑的龙纹能量激活,才能让各节点的地脉归位,就像给钟表上弦,得对准时辰。”
观测者的星盘突然发出绿光,与我们带来的龙纹石产生共鸣,石上的龙鳞一片片亮起,从“七星砬子”一首亮到“遗脉岛”,最后在“星脉城”的鳞片上停下,鳞片突然弹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颗水晶珠,珠内的纹路与通天柱的裂口完全吻合——竟是二舅爷提前藏好的“定星珠”。
“是‘脉引珠’!”杨雪莉把水晶珠往裂口一按,“咔嚓”一声,通天柱的裂口开始合拢,喷出的星核碎片在空中转了个圈,竟顺着龙纹石的光芒往回飞,重新嵌回柱身。柱顶的星核突然爆发出金光,在星脉城的上空拼出幅完整的龙脉图,图上的各节点都在发光,像串挂在天上的灯笼。
合璧仪式开始时,所有龙脉节点的守护者都赶到了星脉城:金狼王陵的牧羊人举着沙枣枝,枝上的沙枣正往下掉金粉;越女城的鱼妇捧着莲子灯,灯光在星空中连成线;沉月城的鲛王踩着星核碎片铺成的路,每走一步就开出朵珊瑚花……最让人震撼的是昆仑佛窟的老僧,他展开《地脉通史》,经卷上的文字突然飞起来,与星空中的龙脉图重合,每个字都变成颗星星,在图上标出各节点的位置。
“是‘文星图’!”老僧指着空中的文字星,“二舅爷说过,守护的故事写进书里,就会变成星,永远照着龙脉的路。你看那‘守’字星,正好在七星砬子的位置,‘脉’字星在沉月城,‘合’字星在南美雨林……合在一起,就是‘守护合脉’。”
当七星砬子的青铜龙在星空中显现时,通天柱顶端的定星珠突然射出金光,将所有节点的守护者笼罩其中,我们的身影竟与星空中的龙脉图重合,变成了龙身上的鳞片:我在七星砬子的龙首,杨雪莉在沉月城的龙身,胖子在金狼王陵的龙爪,王瞎子在星脉城的龙尾……每个守护者都成了龙脉的一部分,能清晰地感受到各节点的地脉跳动,像无数颗心脏在同节奏搏动。
“这才是真正的‘龙脉合璧’!”杨雪莉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不是把地脉锁在一起,是让每个守护者都成为地脉的纽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这龙身上的鳞,一片连着一片,才能撑起整条龙。”
合璧仪式结束后,我们在通天柱下的观测台摆了宴,桌上的食物都带着星核的甜味:用星屑烤的沉月城烤鱼、用星核粉拌的越女城莲子羹、用星光晒的金狼王陵沙枣干……胖子吃得首咂嘴,说这是“天上的宴席”,“比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