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草叶上结着小冰碴，碴里的影像都是各节点的“春事”：雪狼在沙枣林里追新抽的枝，莲子狐在镜湖冰缝里捞刚醒的鱼，发光鱼在珊瑚礁旁摆尾，像在跳迎春舞。

王瞎子摸着定脉箭的箭羽，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像打春的鼓：“是‘源脉传讯’！每个冰碴里的影像是地脉给咱的‘春信’，告诉你该干啥——金狼王陵要补种沙枣苗，越女城得清镜湖的淤泥，沉月城该给新珊瑚礁施肥。”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各节点的“春种”：金狼王陵的新沙枣籽、越女城的莲子种、沉月城的珊瑚虫卵……“这是‘源脉种’，去年在母石旁的暗河底捡的，种皮上的纹路是源脉河的流向，顺着种下去，苗准能长得比往年壮。”

我们往金狼王陵送春种时，沙枣林的白雾里飘着九色的絮，絮落在雪地上就化成小绿芽，芽尖都往同一个方向指——老沙头埋“守脉誓”的羊圈。年轻牧羊人拎着铁锹在前面引路，他的狼首符在雾里闪红光，符上的沙枣纹路与九色絮的轨迹重合：“二舅爷的札记里写，立春是地脉的‘开耕日’，得先给老守者的‘誓’添新土，让他们知道新一年的守脉事开始了。”

到了羊圈，果然见老沙头埋誓的土堆上，雪狼正用爪子扒出个小坑，坑底的冻土泛着九色的光，是源脉河的暖水渗到了这儿。我们把金狼王陵的沙枣籽撒进坑，籽一碰到光就炸开，长出的苗根缠着老沙头的“守脉誓”残片，残片上的字迹正在重组，最后显出行新字：“今年的沙枣要往越女城的方向栽，让根须串起莲子香。”

“是老沙头在托梦！”胖子往苗根上浇了勺源脉河水，水一渗进土，周围的沙枣林突然集体摇晃，枝桠的影子在雪地上拼出幅新地图：沙枣林的东头该挖条渠，渠水引自沉月城的源脉河，渠边要种越女城的莲子——是地脉在规划“跨脉田”，让金狼王陵的沙枣、越女城的莲子、沉月城的海水在一块儿长。“胖爷我算看明白了，地脉比咱会搞‘联产承包’！”他扛起铁锹就挖渠，“沙枣甜、莲子清、海水咸，混在一起准是绝配，比城里的杂交品种厉害。”

往越女城赶时，镜湖的冰层己经裂成块块“冰镜”，每块镜里都映着颗发芽的莲子，莲子的根须往湖底钻，钻过的泥里冒出气泡，泡里的影像都是沉月城的珊瑚虫在活动。新鱼妇划着木筏在冰镜间穿梭，筏子上的竹篮装着刚捞的“醒泥”——湖底冬眠的淤泥，泥里裹着源脉河的暖水，“这泥能当‘跨脉肥’！”她往冰镜的裂缝里撒泥，“莲子的根须钻到沉月城的珊瑚礁下，就能吸到母石的能量，结出的莲子会带海味，比往年的更润。”

我们帮着清淤泥时，莲子狐突然在冰镜旁转圈，爪下的冰纹连成朵九色花，花心的冰洞里浮着颗莲子，壳上的纹路是三箭盟的箭头符号，箭头正往沉月城的方向指。杨雪莉把莲子埋进刚清好的泥里，埋土的瞬间，湖底的源脉河突然翻涌，暖水顺着莲子的根须往上冒，冒到冰镜表面时凝成雾，雾里的莲子正在开花，花瓣的颜色一半是莲青，一半是海蓝，“是‘跨脉莲’！”她摘下片花瓣尝，舌尖先是莲子的清苦，后是海水的微咸，“根在越女城，养分从沉月城来，开的花自然带着两家的味，比单纯的莲子多了层意思。”

到了沉月城，珊瑚礁的缝隙里果然渗出暖水，水里的发光鱼群正在给新珊瑚礁“涂脂”——用自己的鳞粉给礁体上色，涂过的地方泛着九色的光，像给礁石穿了件花衣。新鲛王带着族人在礁旁搭“引脉棚”，棚柱是金狼王陵的沙枣木，棚顶铺着越女城的莲叶，“棚下的珊瑚能吸到沙枣的甜、莲叶的清，长得更壮。”他往棚柱上绑了串源脉珠，珠里的影像正在播放金狼王陵的渠水往镜湖流、镜湖的莲子往珊瑚礁飘的画面，“是地脉在首播‘跨脉物流’，哪段堵了，咱就去通哪段，比星脉城的监控还方便。”

我们在珊瑚礁旁种“跨脉草”——用金狼王陵的沙枣籽、越女城的莲子壳、沉月城的珊瑚砂混在一起种的，草一发芽就往三个方向长：茎往金狼王陵的方向首，叶往越女城的方向展，根往母石的方向钻。王瞎子用探龙针往草根下戳，针尾的光突然变亮：“根己经接到源脉河了！这草就是活的‘跨脉桥’，以后沙枣的甜、莲子的清、珊瑚的咸能顺着草互相传，比定脉箭的信号还顺。^微\趣\小^说~ _首^发-”

在沉月城的海底溶洞摆“迎春宴”时，桌上的菜全是“跨脉味”：沙枣炖莲子（金狼王陵+越女城）、珊瑚煮星屑（沉月城+星脉城）、源脉河鱼汤（九大地脉的水混煮）……胖子喝着用沙枣酒、莲子露、海水调的“三绝酿”，咂嘴道：“这酒比单一的味有层次，就像听九个人合唱，比独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