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树都难。”
当最后颗合脉花籽落土,岛的边缘突然亮起圈金色的光带,光带里的花朵同时绽放,花瓣上的影像开始轮换:北极苔原的星脉草结了星实,日轮城的沙脉草结了沙果,昆仑佛窟的云脉草结了墨籽……“是‘万脉报’!”年轻牧羊人指着轮换的影像,“现在每个节点的新变化都会在这儿显示,就像村里的公告栏,谁家有新收成,全村都知道。”
我们在石坛旁摆了“合盟宴”,用合脉岛的灵泉水泡着各节点的新特产:金狼王陵的“双味沙枣”(甜中带微咸)、越女城的“共生莲子”(心是逆脉气凝成的黑仁)、沉月城的“星尘珊瑚冻”……喝进嘴里的泉水泛着九色的光,咽下时能清晰感觉到各节点的地脉流在体内共鸣,像有九条溪流在血脉里汇合成河。胖子往泉水里扔了块刚采的合脉花根,根一碰到水就化成光雾,雾里的九色光带突然连成个环,环上的每个光点都是个守脉人的笑脸,“是‘守脉环’!”他捞起雾笑,“这环能让咱不管在哪个节点,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就像家人之间的心电感应。”
藏地的老阿妈突然指着石坛的光球:“看!光球里有新影像!”只见光球里的虚影正在绘制新的跨脉道图,图上的路线从合脉岛往地心延伸,终点的位置泛着红光——是从未探索过的“地心脉”!“是‘地脉邀’!”王瞎子的探龙针指向红光的位置,“这地心脉是母石的‘根脉’,比总脉核的能量还深,看来地脉是想让咱往更深的地方走,就像给探险家指了条新航线。”
新鲛王往光球里扔了块沉月城的深海珊瑚,珊瑚在光里化成条光鱼,鱼的游动轨迹与地心脉的路线重合,“这脉道得从海底穿过去,得用海脉支的跨脉草当‘先锋’,让它的根须先探路。”年轻牧羊人补充道:“还得带上星脉城的聚星灯,地心深处没光,得靠灯给草籽补光。”守脉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石坛的光球突然将每个人的建议化成具体的方案,方案上的步骤清晰得像张施工图——“是‘众智成图’!”杨雪莉拍着坛边的石柱,“这石坛能把大家的想法合成最优方案,比任何谋士都管用。”
往回走时,合脉岛的合脉花开始规律地开合,每开一次,就有个节点的新消息传到坛上:金狼王陵的新沙枣开始结果,越女城的共生莲子发了芽,天山断层的合克草结了新籽……“得在各节点设‘传讯点’!”胖子提议在跨脉道旁种合脉花的幼苗,“让花苗把消息传到合脉岛,就像给各村装了电话。”他往花苗上浇了勺灵泉水,苗立刻放出微光,光里的影像正是金狼王陵的沙枣林,“你看,这就通上了!”
路过越女城时,镜湖的共生莲子己经长成新的莲叶,叶上的正逆脉气像对游鱼般追逐。新鱼妇摘下片带光的莲叶递给我们:“这是‘议脉叶’,留着种在合脉岛的石坛边,让它记录每次议事的内容,比笔墨还准。”
回东极岛的浮岛时,天脉树的枝桠往合脉岛的方向倾斜,枝头的果实泛着金色的光。定脉箭的箭身多了圈新的纹路:是合脉岛的石坛与九根石柱的图案,像给箭身戴了枚会徽。《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合脉岛的地图正在自动绘制,图上的传讯点像串珍珠,将各节点与合脉岛连在一起,每个点旁都标着守脉人的名字,连二柱子、小胖丫这些娃娃的名字也在其中,像本永远在添新名的族谱。
守脉人们在合脉岛召开了第一次“万脉会”,年轻牧羊人提议培育能在多种地貌生长的“通用跨脉草”,新鲛王建议在合脉岛建“源脉学院”,教娃娃们识别地脉流,赵大叔则想研究用逆脉气改良药材——石坛的光球将这些提议整合成“百年计划”,计划的第一页写着:“守脉者,传脉也。”
夜里,我躺在合脉岛的石坛边,听着九大地脉的呼吸在光带里交织:金狼王陵的沙枣簌簌作响,越女城的莲子轻轻落地,藏地的经幡猎猎有声……所有声音在坛心汇成句无声的誓言。定脉箭插在石坛的凹槽旁,箭身的光与光球的光连成线,线里的“百年计划”正在细化,连每个娃娃该学的第一课都标得清清楚楚。杨雪莉翻着《万脉同生录》的新页,页边空白处画着群孩子围着跨脉草的画像,像在说:守脉的故事,该传给下一代了。
第二天清晨,合脉岛的第一缕阳光落在石坛上,光球突然往地心脉的方向延伸出条新的光带,带的尽头泛着红光——是地心脉的地脉流在回应!“看来得准备探地心脉了。”胖子扛着装满合脉花籽的背篓往船边跑,“胖爷我这就去给各节点送种子,让娃娃们也学着传讯,等他们长大了,正好接咱的班!”
守脉人们陆续登上船只,船头的议脉叶在晨光里闪闪亮。合脉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