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在风中轻轻摆动,像在诵读新的誓言:万脉同源,守脉同心,传脉不息;天脉树的露珠滴在传讯点的花苗上,苗立刻往各节点的方向生长,像在说:路还长,得让更多人走起来。
我望着合脉岛石坛上旋转的光球,突然明白:守脉从不是一代人的事,而是代代相传的接力。就像祠堂里的香火,得靠子孙不断添柴才能长明,地脉的生机、跨脉道的畅通、逆脉气的调和,都需要一代又一代守脉人接续努力。合脉岛的意义,不只是给当下的守脉人建个议事处,更是为了让这份使命能像跨脉道的光带一样,永远延续下去。
定脉箭的光顺着新的光带往地心脉延伸,像在丈量下一段路程。《万脉同生录》的新页还在展开,空白处己经有了娃娃们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我要学探龙针”“我想种跨脉草”……远处的合脉岛,合脉花的花瓣上映出孩子们奔跑的身影,他们正追着传讯点的光带往石坛跑,像在追赶前辈们未竟的脚步。
传脉的路,才刚刚开始呢。
处暑这天,合脉岛的合脉花正开得热闹,石坛的光球突然往地心方向沉了寸许,坛边的九根石柱同时亮起红光,柱顶的光带交织成幅立体图:地心脉的入口藏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海沟深处,入口的石门上刻着三箭盟的初代箭纹,纹的缝隙里渗着九色光——是地脉在邀请守脉人开启“地心探脉”!
“是‘根脉显形’!”杨雪莉摸着发烫的石柱,立体图里的海沟影像突然旋转,显露出地心脉的第一段路径:从海沟底的石门往地心延伸,途经地幔的软流层、地核的外核边缘,每段路径的岩壁上都长着源脉石,石上的纹路与九大地脉的符号对应,像串挂在地球血管上的灯笼。“这路径是母石的‘主根’!”她指着图中的光流,“你看这能量密度,比总脉核强百倍,是地脉想让咱给地心脉‘通淤’,让母石的根能吸到地表的灵气,就像给老树的主根松松土。”
王瞎子往石柱上撒了把马里亚纳海沟的海泥,泥在光带里化开,显露出地心脉的特殊环境:软流层的岩浆里漂着种晶体,是源脉石在高温下的变种“熔脉晶”;外核边缘的铁镍层里嵌着种金属线,是跨脉道在地心的形态“金脉丝”——“是‘地心双宝’!”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像打铁,“熔脉晶能抗三千度高温,金脉丝能导电脉流,是地脉给咱的‘探脉工具’,有它们在,地心脉的跨脉道才能架得起来,比任何隔热材料都管用。”
我们往马里亚纳海沟赶时,石柱的立体图在深海潜艇的舱壁上一首亮着,亮得最厉害的地方,岩浆的流动轨迹会变成箭头,指引方向。路过沉月城时,新鲛王往潜艇里搬了箱“耐熔珠”——用深海火山的黑曜石做的,珠一碎就能形成隔热层,“这珠能给熔脉晶‘降温’,让它在岩浆里保持稳定,比海沟的抗压钢还管用。”他往珠里注了勺总脉核的光流,珠立刻放出九色的光膜,膜里的岩浆正在降温,像在演示效果。
越接近海沟底,定脉箭的箭身越烫,箭羽上的九色光被地核的磁力拉成细长的光带,像根快被拉断的金丝。胖子把天脉树的木屑往箭身上裹了裹,木屑里的木质香突然浓烈起来,竟在光带上撑起层保护膜:“胖爷我算看明白了,这地心环境怕的是‘草木气’!沙枣的木性、莲子的水性、珊瑚的寒性混在一起,能中和地心的燥气。”他往箭身上缠了圈越女城的莲子藤,又绑了束金狼王陵的沙枣根,箭身的光果然稳定下来,在岩浆雾里开出条通路。
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底,果然见石门上的初代箭纹在发光,纹的缺口正好能插进定脉箭。守海沟的老潜航员递来把“破岩凿”——用熔脉晶和金脉丝锻的,凿一敲就能让石门的纹路松动,“这凿是三箭盟的初代探脉人留下的,当年他们只走到软流层就折返了,说要等‘万脉合网’后再探。”他指着凿柄上的刻字,“‘根脉通则万脉昌’,看来老祖宗早知道地心脉是关键。”
我们用破岩凿敲石门时,箭纹突然往两边分开,露出里面的通道,通道壁上的熔脉晶在发光,照亮了第一段路:软流层的岩浆池里漂着座浮岛,岛上的熔脉晶堆成小山,山尖的光与总脉核的光同频。“是‘熔脉岛’!”杨雪莉往岩浆里扔了颗耐熔珠,珠炸开的瞬间,岩浆凝成块临时的石桥,“这岛是地心脉的‘第一驿站’,得在这儿建个‘熔脉站’,用熔脉晶给后续的探脉人提供能量,就像给长途跋涉的人备口水井。”
往熔脉岛的岩壁上嵌金脉丝时,软流层的岩浆突然掀起浪,浪里的熔脉晶往我们的方向漂,漂过来的晶体里都裹着段记忆:初代探脉人在岩浆里种跨脉草的尝试、二舅爷年轻时绘制的地心脉草图、守海沟人祖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