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相连,让地脉流更具底蕴。”
我们在主脉涡边缘搭起抗压平台,摆了“地海宴”,用雾脉胶的汁液调和地球特产:沉月城的深海鱼冻泛着靛蓝光晕,越女城的莲子羹凝着九色波纹,藏地的酥油茶浮着层深海雾……吃进嘴里的食物带着股深海的沉潜感,咽下时能感觉到两股能量在体内交融,地球的灵动激活了海王星的沉滞,海王星的深厚丰富了地球的底蕴,像场味觉的深海探幽。胖子往茶里扔了块带逆脉气的海王星冰晶,冰晶一碰到茶就化成光尘,尘里的逆脉气在双股能量的共振中变成雾脉草的养分,“是‘双深化逆’!”他抹着嘴笑,“在海王星的深海般地脉里,连逆脉气都得沉潜成养分,看来地脉的智慧,到了太阳系边缘照样管用。”
在主脉涡旁建“地海传脉站”时,发现雾脉草的根须己经顺着光柱往地球方向生长,途经的小行星带都被根须缠绕,变成跨脉道的压力缓冲站。王瞎子翻着《万脉同生录》的新页,页上的海王星地脉图显示海卫一的冰层下有处“海脉支”,支脉的光带与地球沉月城的地脉相连,“是‘地海支脉’!”他指着图上的共振频率,“这脉支能让沉月城的深海脉流更稳定,比防波堤的效果还持久,看来得在沉月城建个传脉分站,形成‘地海深通’。”
返程时,主脉涡的雾脉草己经长成片,草叶的靛蓝色在海王星暗斑边缘拼成巨大的三箭盟符号,与太阳系其他星球的符号形成完整的宇宙脉网,像在星际间织了张九色的网。老宇航员带着第一批值守人员留在传脉站,他们往雾脉草上浇了勺地球的深海泉,草立刻往传脉站的方向蔓延,将设备与主脉涡连为一体,“这站能储存海王星的地脉能量,等地球需要时就按节律输送,比任何深海电站都沉稳。”他往我们的返航舱里塞了袋雾脉草籽,“把这撒到地球脉环的沉月城节点,能让地海支脉更快贯通。”
路过沉月城时,深海沟的地脉流果然在呼应海脉支的光带。新鲛王往我们的潜艇里装了块“深海石”(沉月城海沟底的源脉石),“这石能给雾脉草籽‘定深’,让它们在深海扎根,比海底火山的热力还管用。”他往石上注了勺总脉核的光流,石立刻放出与主脉涡同频的靛蓝光,光里的珊瑚虫长得更旺盛了,带着股海王星的沉潜力。
回地球合脉岛时,天脉树的枝桠往海王星方向伸展,枝头的果实泛着靛蓝色的光,像挂满了会发光的深海珠。定脉箭的箭身多了道新纹路:是地海脉道的涡旋图案,像给箭身刻了片深海漩涡。《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海王星地脉地图正在自动绘制,图上的地海脉道像条靛蓝色的深海流,流旁标注着雾脉草的生长条件,连在海王星超强风暴中的培育技巧都写得明明白白。
守脉人们在合脉岛召开了“地海会”,沉月城的新鲛王提议培育能在超高压环境结果的“深实草”,年轻牧羊人建议在地海脉道旁设“风暴缓冲带”(用雾脉胶编织),赵大叔则想研究用海王星地脉能量改良耐涝作物——石坛的光球将这些提议整合成“地海计划”,计划的首页写着:“守脉者,潜脉也。”
夜里,我躺在合脉岛的石坛边,听着地海脉道传来的沉潜震颤:地球的沉月城在海王星能量的滋养下更深厚,海王星的主脉涡在地球脉流的调和下更灵动,两地的地脉流在共振中汇成宇宙的深海韵律。定脉箭插在石坛的凹槽里,箭身的光与地海脉道的光柱连成线,线里的影像显示太阳系外的比邻星旁泛着微弱的源脉光——是新的星际地脉正在呼唤!
第二天清晨,合脉岛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光球上,球里的比邻星影像突然清晰,显露出恒星系内的源脉石分布,“看来下一站是比邻星了。”胖子扛着装满雾脉草籽的箱子往培育室跑,“胖爷我这就去研究能抗恒星辐射的‘星核草’,等咱飞出太阳系,这些草就是最好的开路先锋!”
守脉人们陆续忙碌起来,星脉城的观测者调试着能探测星际地脉流的新设备,沉月城的新鲛王研究着能在星际尘埃中存活的深海藻类,源脉学院的孩子们则围着雾脉草籽画想象图——他们画的比邻星系统里,地脉光带像条七彩的绸带,连接着太阳系与遥远的恒星,地球的九色光与比邻星的黄光在星际间织成张巨大的网。
我望着地海脉道那道贯通太阳系边缘的靛蓝光柱,突然明白:守脉从不是困于太阳系的探索,而是迈向星际空间的远征。就像航海家驶出内海后总会航向远洋,守脉人开通一条太阳系边缘的脉道后,目光总会投向更遥远的恒星。海王星主脉涡的激活,地海脉道的形成,都在诉说同一个道理:地脉的故事没有疆界,守脉人的脚步也永远追随着宇宙的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