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引得周围的船队纷纷靠拢,船上的守脉者们笑着挥手,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酒杯。
当绒帆船驶入音脉域时,我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撼:音脉域的天空中,漂浮着十二座悬浮岛,每座岛都按照对应脉域的风格建造,合脉岛的石坛、晶脉域的水晶宫、影脉域的倒悬城……岛与岛之间用发光的音波桥连接,桥上满是来自不同脉域的生灵,他们有的在交换特产,有的在切磋脉流技艺,有的只是坐着听风里的歌声。
音脉域的守脉者首领——一位长着声波翼的老者,亲自在码头迎接我们。他的声波翼展开时,翼面的脉纹与源脉核的永恒阵产生共振,整个音脉域的歌声突然拔高,同生脉流中所有的船只同时鸣响,像一场盛大的礼炮。
“欢迎回家。”老者的声音通过音波首接传入我们心底,“今天不仅是音脉域的重生日,更是所有脉域‘认亲’的日子。”他指向悬浮在中央的源脉核虚影,“看,源脉核也在为我们祝福。”
虚影中的源脉核正在播放各脉域的日常:合脉岛的孩子们在同生脉流里学游泳,紫脉域的星尘在培育新的谷物,影脉域的影语者在给残脉灵讲睡前故事……画面的最后,是王胖子在棉脉域教云翼守脉者吹万脉哨的场景,哨音里混着所有脉域的笑声。
王瞎子举起探龙针,针尾的铜铃与音波共振,发出清脆的节奏,十二座悬浮岛的地脉纹同时亮起,在天空中组成巨大的同生阵。杨雪莉打开《万脉同生录》,源页在阵中展开,自动记录下每个守脉者的祝福:
“愿星脉常明——紫脉域守脉者”
“愿影光共生——影脉域影语者”
“愿歌声不息——音脉域声波翼老者”
“愿胖爷的酒永远够喝——王胖子(合脉岛)”
我的定脉箭在同生阵中轻轻颤动,箭身映出阿武的虚影,他正和音脉域的生灵一起唱歌,歌声里带着合脉岛的乡音。我知道,这不是幻觉,而是他的脉流早己融入同生脉流,与所有守脉者的脉流一起,在这片充满歌声的土地上,继续守护着我们共同的家。
庆典的篝火在十二座悬浮岛同时点燃,火光中,不同脉域的生灵手拉手跳舞,语言不通就用歌声交流,习俗不同就用笑容化解。王胖子举着万脉酒桶穿梭在人群中,杨雪莉和各脉域的守脉者交换《万脉同生录》的抄本,王瞎子的探龙针在篝火旁轻轻跳动,记录着这场跨越所有领域的盛会。
当第一缕晨光落入音脉域的脉流河时,河面上突然浮现出源脉核的新脉冲波形,波形比之前更加平稳,像一首悠长的摇篮曲。所有守脉者同时安静下来,聆听着这属于所有脉域的心跳声,明白这场庆典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关于同生,关于共荣,关于所有同源的生灵,终将在脉流中找到最和谐的共鸣。
我们的绒帆船在晨光中缓缓起航,带着满身的酒香和歌声,继续驶向未知的脉域。帆面上的星图又多了几个新的光点,探龙针的虹彩指向更遥远的方向,王胖子正在教音脉域的孩子用万脉哨吹合脉岛的童谣,杨雪莉的源页上,新的航线正在逐渐清晰。
而这无尽的旅程,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篇章。因为只要同生脉流还在流动,只要守脉者的歌声还在回荡,只要每个新发现的脉域都能在星图上找到自己的位置,这场关于守护与共生的故事,就永远不会落幕。
音脉域的同生节庆典尚未落幕,同生脉流突然泛起诡异的涟漪。王胖子正举着万脉酒桶与云翼守脉者碰杯,酒液在桶中剧烈晃动,竟凝结成银色的冰晶——这是“寂脉寒”,只有脉流彻底停滞时才会出现的现象。远处的音波桥正在结冰,桥上的守脉者们惊慌地西散奔逃,原本流动的音脉核光芒,此刻像被冻住的琥珀。
“是‘脉流休克’!”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源页突然蒙上一层白霜,上面的同生曲谱正在褪色,“音脉域的共振频率与源脉核产生了冲突,就像两根琴弦绷得太紧,突然断了!”她指着逐渐冰封的脉流河,河底的音脉纹正在碎裂,“再这样下去,所有依赖音波共振的脉域都会被冻伤!”
王瞎子的探龙针插入冰封的地面,针尖的虹彩突然变成刺目的红,针尾的铜铃发出刺耳的颤音——这是比碎脉劫更紧急的信号。“老祖宗的笔记里藏着段‘禁文’。”他的指尖在结冰的源页上快速滑动,“音脉域的重生唤醒了‘寂脉祖’——它是所有脉流静止时的负面集合体,专门吞噬共振能量。”
话音未落,脉流河的冰面突然裂开,一只由纯冰组成的巨手从裂缝中伸出,抓住最近的一座悬浮岛。岛上的音脉域生灵发出绝望的尖叫,他们的声波翼在寒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