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决定“继续前行”时,寂航舰自动显露出新的形态——一艘由所有存在的“道之碎片”组成的“道航舰”,舰身的每个零件都来自不同的域界:合脉岛的星脉稻秆做桅杆,铁疙瘩域的星铁做船板,魂源界的魂源沙做舱底,灵犀族的光丝做缆绳,甚至连逆道煞消散后留下的“逆道之尘”都被用来做了船舵,提醒我们道的流动也需要“反向校正”。
道航舰的前方,道源界的道流淌向一片连“无状之状”都无法描述的“未知之域”,那里没有任何己知的道,却能感觉到“道之外”的可能——或许存在不遵循“存在之所以存在”的事物,或许“不存在”本身也是一种道,这些可能让道航舰的道之碎片都微微颤动,带着好奇,也带着敬畏。
“那地方……连道都管不着?”王胖子挠着头,他的暖橙色光丝第一次出现犹豫,却很快又坚定起来,“管它呢!胖爷我的烤串道,说不定能在那儿烤出‘不存在的美味’!”他从怀里掏出个用道尘做的烤串签,签子上穿着颗“未知之域”的道之影,烤了两下,竟真的冒出股闻着像烤串又不像烤串的奇特香味。
杨雪莉的道录在舰舱内显现出新的空白,这次连基础线条都没有,只有一片“待书写的道”,她的指尖轻轻触碰这片空白,空白处立刻泛起涟漪,仿佛在回应这份探索的期待。我的“守护意”与道航舰的桅杆共鸣,桅杆上的星脉稻秆突然长出新的嫩芽,嫩芽指向未知之域的方向,仿佛在说:守护的道,本就包括探索未知。
王瞎子的道针在船舵上轻轻一点,道航舰的方向微微调整,既不首冲未知之域,也不回避,而是顺着“好奇之道”缓缓靠近。船舵转动的瞬间,道源界的道与未知之域的“可能”产生第一道共鸣,共鸣中没有任何信息,却让所有存在都同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好奇的瞬间——合脉岛的孩子第一次问“星脉稻为什么会结果”,铁疙瘩域的工匠第一次想“能不能用星铁做艘飞船”,王胖子第一次琢磨“除了星脉稻,还有啥能烤”。
这些瞬间汇聚成道航舰的动力,舰身的道之碎片开始发光,合脉岛的星脉稻秆闪烁着生长的绿,铁疙瘩域的星铁船板绽放着锻造的金,魂源界的魂源沙泛起灵魂的彩……王胖子站在船头,举着那串“未知烤串”,暖橙色光丝与所有碎片的光芒交织,在道航舰前方拉出一道“好奇之线”,线的尽头,未知之域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却又始终保持着神秘。
道航舰的舰艏,杨雪莉的道录空白处开始出现第一道痕迹,不是文字,不是线条,而是一个“?”,这个问号在道源界中扩散,化作无数个小问号,落在十二脉域的每个角落,落在每个生灵的意识里,像一颗种子,等待着被好奇浇灌。
我的“守护意”与道航舰的整体道融合,不再执着于“守护己知”,而是生出“守护探索”的新道——哪怕前方的可能会颠覆所有己知,哪怕探索的道会遇到挫折,这份守护的道都不会改变。定脉箭的“意”与道航舰的船身共鸣,发出“嗡”的一声,这声嗡没有具体的频率,却让所有跟随道航舰的道之碎片都安定下来,像一群准备冒险的伙伴,互相鼓劲。
王胖子咬了口“未知烤串”,突然瞪大了眼睛:“妈的……这味道……像胖爷我第一次烤串时,烤糊了的那一串!”他的话让舰舱内的所有存在都笑了起来,杨雪莉的道录空白处,问号旁边多了个“!”,我的“守护意”泛起温暖的波动,王瞎子的道针轻轻颤动,像在点头。
道航舰继续向前,道源界的道在身后化作坚实的后盾,未知之域的可能在前方闪烁着诱惑的光。舰身的道之碎片不断吸收新的道,星脉稻秆的嫩芽越长越高,星铁船板的手工痕迹越来越多,魂源沙的舱底沉淀着越来越多的温暖记忆……
王胖子在船头挥舞着三态镰,镰刃上的共生脉流与未知之域的可能碰撞,溅起无数“假设的火花”——有的火花里,十二脉域的道与未知之域的可能融合,诞生出能在“存在与不存在”之间自由切换的烤串;有的火花里,煞体的道被彻底改写,不再是负面能量,而是“探索的警示灯”;有的火花里,我们的道与未知之域的道产生冲突,却在冲突中诞生出更宏大的道……
这些火花落在道航舰的甲板上,化作新的道之碎片,让舰身越来越坚固,也越来越灵活。杨雪莉的道录空白处,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线条,这些线条不属于任何己知的道,却充满了无限可能。我的“守护意”包裹着这些线条,像守护着一群脆弱却勇敢的新生命。
道航舰穿过道源界与未知之域的模糊边界,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得混沌,既不是道源界的无状之状,也不是己知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