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时受了伤。
“幼龙!”白灵的玉佩立刻飞过去,贴在幼龙的伤口上,红光与龙鳞的金光融合,血珠渐渐止住,“还好你及时凝聚了龙晶,不然伤势会更重。”
幼龙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白灵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撒娇。它又转向吴畏,龙角往青铜符上一碰,符印突然亮起,在雪地上投出幅影像——是望气人在裂隙的封印前,用自己的魂魄画出“朱雀锁煞阵”的最后一笔,然后化作金光融入封印,影像的最后,是望气人对着他们的方向微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三百年后见”。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这样。”吴畏握紧青铜符,眼眶有些发热,“他在用自己的魂魄加固封印,为我们争取三百年的时间。”
少年把铜铃放在幼龙的头上,铃铛的光芒与龙晶的火焰交织,形成道金色的光带,顺着地脉往裂隙的方向延伸:“师父说,三百年后,他的魂魄会随着地脉流转,托生在守脉人的家里,到时候还会带着这铜铃,帮我们一起对付裂隙的煞母。”
幼龙突然长啸一声,声音响彻整个秦岭,海眼的潭水随之沸腾,金色的水柱再次冲天而起,与聚灵池的金光、裂隙的封印之光相连,形成个巨大的三角形——是朱雀锁煞阵的雏形!
“它在稳固地脉!”白灵激动地喊道,“幼龙在用龙晶的力量,将秦岭的地脉连在一起,形成天然的屏障,就算裂隙的封印出点小问题,煞气也渗透不出来!”
老油条往幼龙的嘴里塞了块龙涎香珠:“多吃点,补补身子。等你彻底长大,胖爷我就用你的龙鳞做个酒壶,天天喝胡辣汤!”
幼龙调皮地用尾巴拍了拍老油条的屁股,溅了他一身雪,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声在山谷里回荡,驱散了连日来的沉重。
夕阳西下时,三人一龙站在海眼边,望着秦岭的山峦在暮色里渐渐沉睡。幼龙盘回金色的水柱上,开始修复伤势,龙晶的火焰在它头顶跳动,像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该回洛阳了。”吴畏最后看了眼裂隙的方向,封印的金光在夜色里闪闪发亮,像颗遥远的星辰,“洛阳的地脉还需要我们守护,聚灵池的灵鱼还需要成长,安魂花还在老宅的院子里等着开花。”
少年突然开口:“我想跟你们回洛阳。”他握紧手里的铜铃,“师父说过,守脉人要走出去,才能学到更多守护地脉的方法。而且,我还想尝尝老太太做的胡辣汤,听说是用龙涎香熬的。”
白灵笑着点头:“好啊,正好我教你种安魂花,等花开了,说不定能看到你师父的魂魄呢。”
老油条己经把少年的背包抢过来背上:“走!回洛阳!胖爷我现在就想吃胡辣汤,加双倍的胡椒!”
往秦岭山口走的路上,铜铃偶尔会发出轻响,少年说那是地脉灵体在告别。聚灵池的方向传来灵鱼的跃水声,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幼龙的长啸从海眼传来,声音里充满了希望的意味。
走到山口时,月光明亮,能看到洛阳的方向有层淡淡的金光,是青铜印的力量在守护地脉。吴畏摸出青铜印,往空中一举,印面的“守脉”二字与洛阳的金光呼应,形成道金色的桥梁,横跨在秦岭与洛阳之间。
“这是‘地脉桥’。”吴畏解释道,“有了它,两地的地脉精气能相互流动,就算一边出了问题,另一边也能及时支援。”
老油条往桥上扔了块胡辣汤料:“胖爷我给地脉加点料,让它流得更欢实点。”
白灵的玉佩红光闪烁,玉里的白衣人魂魄在雪地上投出个小小的身影,正对着秦岭的方向挥手,像是在和白衣人的过去告别,也像是在迎接未来的守护。
回到洛阳时,老宅的院子里飘着安魂花的香味,之前种下的花己经开了,红色的花瓣在月光里闪闪发亮,像无数只展翅的朱雀。三叔公和老太太正坐在石榴树下喝茶,石桌上摆着西副碗筷,显然早就知道他们会带回个少年。
“回来了?”三叔公往少年的碗里倒了些胡辣汤,“尝尝这个,是用聚灵池的泉水熬的,补精气。”
少年喝了口汤,眼睛瞬间亮了:“比我师父做的野菜汤好喝多了!”
老太太笑着往他碗里加了块牛肉:“以后想吃就跟我们说,管够。对了,我己经把守脉玉的碎渣融进汤里了,喝了能增强地脉感应,以后你就是洛阳地脉的‘听灵人’了,能听懂老宅的地脉在说什么。”
夜里,吴畏坐在祠堂里,将这次秦岭的经历刻在石壁上,旁边是爷爷当年刻下的字迹,笔画间竟有几分相似。白灵在院子里教少年种安魂花,铜铃挂在花枝上,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