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一下来,两人立即离开原地。
在避过刚好巡逻到此的宪兵之后,窝在一处墙角,把飞爪捆好套在老方的肩膀上,开始脱衣服鞋子。
“怎么样?”老方接过他递过来的装备,把他的衣服鞋子交给他。
易天行接过,动作迅速的穿上。
两人合作了这么多年,早已熟练的不得了,老方的动作也很快,在易天行穿好衣服的瞬间,飞爪都已经塞进包袱里。
“拿到了。”易天行从内兜拿出怀表递给老方:“你帮我把东西埋在我阿大(爷爷)的墓碑下面。”
到时候他只要假装自已想起来,然后过去挖出来,糊弄松本老鬼子就行了。
“行。”老方把怀表接过,小心的藏进内兜,怕掉出来,还特意解开衣服的纽扣,表链穿进扣孔套了个圈再塞进去。
“呃,你知道我阿大的墓碑?”易天行突然反应过来。
“你觉得呢?”
易天行挠了挠头。
好吧,估计在审查他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了,知道也不奇怪。
易天行看了下时间,发现没耽误多久,就问道:“江舟的住处搞清楚了吗?”
说不定还能去搞一波。
“搞清楚了。”老方看他气息不稳,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没事。”易天行直了直腰。
就是胃有点疼而已,可以忍耐。
“江舟的事不用你管,赶紧回去,别引起鬼子怀疑。”
老方并不知道易天行是把自已弄到医院脱身的,以为他还在和鬼子吃饭,中途离开的。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易天行掩下不适,微笑道:“自行车你骑走,我在虹口住一晚。”
老方看了他一眼,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时间不早,他要是不走,怕易天行还想参与行动,多留一会,对他来说都是危险!
老方一走,易天行按住胃部呻吟了一下,闭上眼缓了一瞬,立即睁开眼往回跑。
翻墙进了医院之后,通过排水管道移到窗户档板上,这才回到自已的病房的厕所,看到还有小一半的点滴瓶,先处理了窗户上的痕迹。
提着点滴瓶出来,他到护士站以上厕所不慎把针扯掉为借口,让护士给人重新换了针扎好,才回到病房躺下,闭眼休憩。
突然,他听到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连忙睁开眼睛。
“杨医生,你今天值班?”怎么老碰到她啊?
杨秋盈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走了进来:“是啊,要不然也不会知道有人明知自已有胃病,还把自已喝到医院来了。”
易天行:……
“有一句话叫做盛情难却。”他狡辩道:“你不懂的。”
“嗯,我确实不懂,但也听说有句话叫做自作自受。”杨秋盈心里轻呵一声,朱唇轻启。
易天行:……
“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易天行苦笑。
他干嘛要的杨怼怼斗嘴?
“干我何事?”杨秋盈转身就走。
年纪轻轻的,就有那么严重的胃病,就没见过这么不自爱的人!
要不是看在他是表弟同学的份上,她才不会来看他。
易天行磨了磨牙,心中愤愤。
那你来干啥?看他笑话?无聊!
他两眼放空盯着点滴瓶,眼见差不多了,才拎着瓶子去护士站拔针,回来后关上门,从兜里掏出胃药吃了一顿后,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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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医生上班,又给他做了检查之后,继续给他开了点滴和药:“你先出去吃个早餐,再过来打针。这瓶打完,你去拿药,以后每周过来做一次检查。”
“每周?”以前明明说是每月的。
“是啊,我觉得一个月太久了,有些人总控制不住自已的口腹之欲。”
易天行:……
总感觉医生好像被杨怼怼感染了一样!
“知道了。”他闷闷的回答。
走出医院,就近找了一家粤式餐馆,见里面人满为患,就打包了一份虾饺,一份及第粥回医院,坐在医院内的休息椅上吃了起来。
吃完整理打包的袋子扔到了垃圾筒里就往楼上走。
“易桑。”
易天行回身:“池田君,你这是?”
“今天早上听本村君说你在医院,就来看看,医生怎么说?”池田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
易天行苦笑着耸了耸肩:“今天还要打针,然后拿药走人,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