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边三轮在不平坦的小路上飞驰了大半个小时,差点把易天行给颠飞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他腿软的滚下边三轮,在路边狂吐。
唉,别的没有,就是装的有些辛苦。
早上吃的东西这会早就消化了,只能吐一点水出来。
“易桑,你没事吧?”池田憋着笑上前关心。
“没事。”易天行双手扶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池田君,墓在山上,我们得走上去。”
池田点头,转身对几个士兵道:“开车的留守,其他人跟着上山。”
“哈依!”几个士兵立即从边三轮里面拿出铁揪,列队跟着两人上山。
易天行的阿大叫易柱子,是得病去世的。
他死的时候,易天行已经13岁,三年后,阿娜(奶奶)也不行了。
再之后……
不到十年间,易天行成了孤家寡人。
站在一个土包前,看着周边的野草,易天行深深的惭愧,去年底,他都没有过来拜祭。
“易桑,从哪里挖?”
易天行瞧了一圈后,无奈的摊手:“时日太久,我也看不出来,就让大家沿着边挖吧。”
“听见没有?”池田问那些士兵。
“哈依!”
士兵卸下枪,开始挖了起来。
易天行把他们挖出的杂草都给清理出来。
不得不说,老方藏东西靠谱,整个墓地的杂草都清理了,还是没有找到怀表。
“报告,没有发现!”士兵喊道。
“易桑,你看……”
易天行摸着下巴,沿着墓地走了一圈,指着墓地和木头制作的墓碑之间那一小块地方道:“挖这里。”
池田挥了挥手,士兵连忙小跑着上前开挖。
一铲,两铲,三铲……第四铲的时候,一个快腐烂的木头盒子跟着泥土出来了。
“报告,发现了!”
易天行一步上前,捡起盒子,打开,里面放着正是那块怀表!
老方做事,太仔细了,居然能找到这样的盒子,这下子,松本不信都不行了!
有了池田的见证,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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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司令部
松本摸着怀表,状是缅怀:“易天行,你不姓易,你姓松本,你的父亲,叫松本久信。”
一直垂手而立的易天行猛的睁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管心里想些什么,此刻,他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将军阁下,您别开玩笑了,我从小生活在上海,怎么可能姓松本?”
松本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举起怀表道:“它就是证明。”
易天行一脸纠结:“也许,这东西是我爹买的?或者,是有人拿过来换锁了?”
“正常而来,何必掩藏?”松本不悦:“怎么,姓松本让你很为难?”
“不不不,将军,我只是不敢相信,我怎么可能会信松本呢,那我,我以后……”易天行咽了咽口水,急切的看着松本:“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是你叔父。”
“哈依,叔父!”易天行立即随蛇上棍的大声喊道。
今天认贼做叔父,改天就拉你下水!
“坐吧。”
“哈依!”易天行一脸激动,精神振奋,目光炯炯的,盯着松本。
“虽然我已经确认你父亲是我哥哥,不过,他的身份特殊,暂时还不能公开,而我,马上要调到前线,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情。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你暂时还是姓易吧,毕竟你还要在华国生活一段时间。”
易天行面露失望的“哈依”了一声。
“我会致电回去,让家里早做准备,等到战争结束,就带你回去。”
“哈依!”易天行又精神起来。
松本满意的点头,然后道:“以后你商行里赚的钱,要打进家里的账户,一切为家族努力!”
易天行目瞪口呆。
你个老鬼子,怎么敢开这个口的?
“那个,叔父,我的商行赚不到什么钱啊,都是给宪兵队和特高课做买卖,我就赚点辛苦钱,剩不下多少。”
“听说你还收购了顺风货运?”松本笑眯眯的问。
阴险的老鬼子!
易天行心中虽然这么想,嘴里却道:“那个商行,主要是为了出售叔父你们从东北运过来的烟土,还有就是维持顺风本来的业务,目前还不知道能有多少盈利。”
“以后,宪兵队的比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