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棋虽被围困,但这一子可活。”杨过指向自己刚落下的白子,眼中满是自信,“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活法,明教也会寻得自己的生机。”
说罢,杨过起身拱手,“多谢太师告知,今日叨扰,就此告辞。”
史弥远起身还礼,眼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情绪,有对杨过的欣赏,有对担忧,亦有无奈:“木教主慢走,前路漫漫,望珍重。”
杨过纵身一跃,轻盈地跃上屋檐,回首望去,只见史弥远独自端坐在月下,正不紧不慢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罐中。
夜风轻轻拂过,隐隐送来最后的低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杨过转身,几个起落后,身影便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史弥远望着杨过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
在临安城的一隅,吴潜府邸之内,愁云惨淡。
吴潜负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的愤懑熊熊燃烧。
他未曾料到自己机关算尽,还是着了史弥远的道,落得个罢相的凄惨下场。
回想起朝堂之上,史弥远那副故作痛心、假惺惺的模样,吴潜只觉气血上涌,恨得咬牙切齿。
“老爷,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如今这局面,未必不能东山再起。”管家见吴潜这般模样,忧心不已。
吴潜猛地停下脚步,冷哼一声,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史弥远这老匹夫,我与他势不两立!”
“这次他辞官归隐,圣眷不再,但老夫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言罢,他又开始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思索对策。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了,蒙古使节之前来找过我,提出要与我合作对付魔教。”
“哼,看来我得再与他联系联系。说不定借助蒙古人的力量对付魔教,便是我重回朝堂的契机。”
管家听了这话,脸色瞬间煞白,急忙开口相劝:“老爷,使不得啊!”
“蒙古人向来野心勃勃,与他们合作,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后患无穷呐!”
“若被人利用此事攻讦于你,那时可就万劫不复了。”
吴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眼中满是决绝:“如今形势危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要能恢复我的相位,重新掌控朝堂大权,其他都不重要。”
与此同时,杨过自史弥远别院脱身,一路疾驰,回到明教在临安的秘密据点。
踏入屋内,他只觉心绪繁杂,万千思绪缠绕心头。
史弥远在与他的交谈中,未曾承认与冷千秋的关联。
然而,种种迹象表明,史弥远与那些阴谋紧紧相连,绝对脱不了干系。
再者,史弥远对皇帝看待明教态度的提醒,也如同一记警钟,在杨过心中不断回响,令他不敢掉以轻心。
接下来明教即将面临的局势,必将更加严峻,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念及此处,杨过立刻招来公孙清、张一氓、韩无垢等一众明教骨干,商议下一步行动。
众人甫一见面,公孙清便难掩焦急,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教主,您与史弥远的谈话结果如何?可有收获?”
杨过先是微微摇头,感叹史弥远的狡猾,旋即又重重地点头,神色坚定:“是有些收获!”
“冷千秋背后的势力,应当出自史弥远一党。”
“不过,从谈话中能感觉到,史弥远本人对明教,倒并无敌意。”
张一氓听闻此言,眉头紧皱,忧心忡忡,“教主,眼下蒙古使团已至临安。”
“想要朝廷出面为明教证明清白,只怕是难如登天呐!”
韩无垢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傲然:“哼!若不是朝中有奸佞小人从中作梗,咱们又怎会在意朝廷的态度。”
公孙清看向杨过,开口发问:“教主,不知你心中可有应对之策?”
“毕竟如今朝廷态度不明,若是朝廷偏向蒙古国,明教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了!”
杨过神色凝重,目光看向韩无垢:“这两日,蒙古使团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韩无垢连忙回应:“自那日公孙止秘密拜访过吴潜后,使团在城内倒是没什么异样。”
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城外那些随行护卫军,可就……”
张一氓满脸怒容地接过话茬,“奸淫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