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为道长备座。”
宴席继续,但众人各怀心思。
贾似道频频向杨过使眼色,似有话说;赵葵则暗中观察吴潜与忽必烈的互动;郭靖与黄蓉低声交谈,不时看向杨过。
宴席将散时,忽必烈忽然对郭靖道:“郭叔父,多年不见,本王还有许多话想与叔父单独叙说。”
“不知叔父可否赏脸?”
郭靖略一沉吟,点头道:“王爷有请,郭某自当奉陪。”
黄蓉欲言又止,杨过密语传音道:“郭伯母放心,郭伯伯自有分寸。”
忽必烈又对杨过道:“杨教主,本王对明教甚感兴趣,改日再向教主请教。”
杨过拱手道:“随时恭候王爷大驾。”
宴席散后,郭靖与忽必烈二人并肩离去。
杨过夫妇与黄蓉护送清灵子返回郭府。
路上,清灵子低声道:“杨教主,为何蒙古人会突然放老道归来?”
杨过当即将自己假意与忽必烈交易一事细细说来。
“杨教主,真有你的!”清灵子满心感激,却又隐约有些担忧,“只是将来此事传扬出去......”
“现今明教的名声,可不是几句谣言便能诋毁的。”
杨过神情笃定,“你就放心吧!”
回到郭府,却见郭芙匆匆迎上来:“杨大哥,龙姑娘,不好了!”
“公孙姑娘不见了!”
“什么?”杨过大惊,“是何时的事?”
郭芙急道:“就在你们赴宴后不久。”
“我去房中唤她前来用膳,却不见公孙姑娘的踪影,只在她房间找到一封信。”
“说是她要去见公孙止,换回清灵子道长。”
“我们四处寻找,都......”
小龙女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师父在上,弟子不孝,弟子知父亲作恶多端,累及清灵子道长,心中不安。
父亲既点名要弟子交换,弟子不去,清灵子道长恐有性命之忧。
父亲虽狠毒,终究是生我之人,弟子此去,必劝父亲回头。
若能让他悬崖勒马,也算尽了最后一份孝心。
若有不测,亦是命数。
望师父勿念,绿萼绝笔。”
杨过看完,眉头紧锁:“这傻丫头,公孙止狼子野心,怎会听她劝告?她这一去,分明是自投罗网!”
小龙女也急道:“咱们快去找她!”
程英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可襄阳城这么大,实在不知她去了哪里。”
陆无双道:“绿萼轻功不弱,若是真想走,咱们未必能拦得住。”
“她信中说要去劝公孙止,说不定已经去了蒙古大营附近。”
杨过沉声道:“公孙止此刻多半在蒙古大营,绿萼若去,必定会被他控制。”
“清灵子道长,你回返之时,可曾见着绿萼?”
清灵子回想道:“我被关在大营后的山洞,没......”
杨过一拳砸在桌上:“糊涂!公孙止心狠手辣,岂会因她三言两语就回头?”
小龙女眼中闪过一丝忧色:“过儿,咱们得尽快救回萼儿。”
杨过点头:“龙儿莫急。公孙止既提出交换,短时间内应不会伤害绿萼。”
清灵子叹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被擒,绿萼姑娘也不会……”
“唉,好不容易骗得忽必烈放了清灵子,不想绿萼自己却.....”
“还真是一饮一啄皆是定数啊!”
正说着,黄蓉匆匆进门:“过儿,龙姑娘,靖哥哥被忽必烈邀去夜谈,至今未归。我担心......”
杨过安慰道:“郭伯母放心,忽必烈不会对郭伯伯不利。咱们先商议如何救回绿萼。”
与此同时,襄阳城头。
微凉的夜风卷着泥土的腥味,郭靖与忽必烈并肩而行。
忽必烈笑容不减:“郭叔父,多年不见,你的性子还是这般执拗。”
郭靖道:“四王爷有话不妨直说,不必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