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地毯上,把唱片音量调到最大。
小天狼星放了两次《巨石》——因为知道这是莱姆斯的最爱,莱姆斯则容忍他重播三遍《吉普赛人》。
“你如此优雅地滑行,
发丝间栖息宇宙,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
饱足温暖的莱姆斯在马克·波伦清亮的嗓音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背痛欲裂,发现地毯只剩自己,唱片早已停转。
他撑起身子,看见小天狼星蜷在扶手椅里,正对着双面镜低语。
莱姆斯放松地用手肘支着身体,静静注视炉火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镀上柔光,冷峻线条化作希腊雕塑般的温润。
他美得令人心碎。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小天狼星的俊美,但此刻仿佛独属于莱姆斯。
这无关欲望,而是更深邃的情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终于,小天狼星对镜子道别后合上盖子,朝莱姆斯微笑,舒展修长四肢从椅中起身。莱姆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走近。
“詹姆还好?”
“挺好。”小天狼星眼中闪烁起莱姆斯熟悉的光芒——某种美妙之事即将发生的信号。
他跨坐到仍躺着的莱姆斯身上,“当然想我想得发疯。”
“当然。”莱姆斯心不在焉地重复,只顾凝视对方。
逆光中的小天狼星宛如燃烧的火焰,瞳孔跃动着碎金。
他俯身靠近——距离刚好让莱姆斯需要微微仰头才能触碰。
他从不介意,这永远值得。
他们已太过熟悉——莱姆斯曾以为初次的亲密便是极致,但经过一个月的隐秘探索,他们发展出超乎想象的默契。
他熟悉小天狼星身体的每丝战栗与喘息,能解读每个吻的密码,读懂指尖在他伤疤上描画的暗语。
正因如此,分离时刻才更煎熬。
起初小天狼星总是沉默,莱姆斯便倾听他的呼吸,胸膛的颤动,平静的叹息。然后等待那个信号——
笑声,狡黠的咧嘴,拍大腿的动作,宣告一切回归平常。
“来块百果馅饼?饿死了!”
信号来了。
小天狼星跳起来套牛仔裤,挥动魔杖:“馅饼盒飞来!”靛蓝色铁盒从楼梯俯冲而下,差点把他撞倒。
“嗷。”
“你施咒幅度太大了。”莱姆斯边系裤扣边点评。
暖气太足,套毛衣会出汗。
小天狼星扔给他一块馅饼,瘫回扶手椅揉膝盖:“地毯擦伤。”
“我后背才精彩呢。”莱姆斯用聊天气的语气回应,坐到对面沙发。
他们安静地吃着。
小天狼星舔净手指上的糖渍,掸掉胸前的碎屑。
“不穿回衬衫?”莱姆斯将锡纸折成整齐的三角。
“没必要,又没别人。”
“可还是……”莱姆斯徒劳地比划。
小天狼星坏笑。
“假正经。”
莱姆斯笑着把锡纸团砸过去:
“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