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给你准备了鱼干和茶,不急,慢慢说——今天,时间很足。”,景元看向阴影中闪烁的紫色眼眸,微微一笑,将茶杯推向对面的座位。
“你还是需要多休息,景元…气色依然不佳。”
白猫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漆黑的丝线交织,转眼成为一名白发红眸的青年,岁月无法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双死寂的眼眸。
延年神色从容地坐下,语气带着关心,端起茶杯,垂下的眸间闪过一丝精光。
他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关于一切都是幻胧的计划,或许是窥探仙舟偃偶之术的秘密,他又是如何从她的手中逃脱。
反正幻胧不在,一切无法对证。
就在延年开口时,景元放下茶杯,眼神淡然,“那里不是幻胧所造成的空间。”
,!
“年…对方是单独来找你的,为什么说谎?”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茶杯出现一丝裂缝,景元呼吸乱了一瞬,眸中跳跃着怒火,射出锐利而愤怒的光芒,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他不想对镜年发火,可从镜年坐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对方在思考。
思考敷衍他的借口。
那日敌方明显是要镜年的命,为什么要瞒着他,如果还有下次——如果,光是这两个字,景元就忍不住…担心。
“景元,我也不知对方是谁?”,延年低声说道。
“你不是一无所知,镜年。”
景元喝了一口茶,将有裂缝的茶杯扔进垃圾桶中。
清脆的声音增加了压迫感,空气弥漫着窒息的闷热,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延年知道——那个茶杯已碎成粉末。
景元说的没错,他对那人有猜测,甚至是笃定。
他心底藏了很多秘密,镜年不会掩藏,但涉及延年的一部分,他不能说。
“景元,我的确…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我也在调查,抱歉,让你离开,是为了你…”
“你还要编到什么时候?”,景元忍无可忍,起身揪着延年的衣领,声音夹着怒气,“平日里你怎么掩藏秘密都行,可这关乎你的安危。”
“年,从那日赏梅后,我从未对你发过脾气,但唯有这件事,你不该对我隐瞒。”
屏幕外的玩家一阵稀里糊涂,不懂牢景在说什么,镜年说的不就是实话吗?
反倒是牢景多疑。
气氛沉重,延年一点都不慌,喝完茶,握住景元的手腕,滑至掌间,红色的眸光没有喜怒。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景元。”
“但你知道,相对于十王的位置,我更想保护你。”
“无论什么缘由,相信我…我会解决的。”,延年握紧景元的手,景元指尖发颤,想抽回,但纹丝不动。
“我没有心…景元,这里没有温度。”
“可是这份承诺不会改变,所以——”
“我回来见你了。”
不管景元的抗拒,延年将手放至自己的胸口,那里在震颤,扩散着阴冷的波动,可频率却在慢慢向景元的心脏靠拢,最后一同跳动。
“年…你这是想打感情牌糊弄我?”,景元另一只手握紧,怒气消了几分。
“谁都有秘密。”
“我相信着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景元。”
“我自然信你…年,但我真的没法。”
真的没法再失去你。
景元深深地凝视着延年的眼眸,梅花飘进屋内,掉落进茶杯中,荡起一丝涟漪,如同镜年的眼眸。
咔嚓,门被打开,彦卿猛的一叫,“不要打架,不要吵架,要发火,就让我承担一切吧!”
老远就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来不及思考帮谁,彦卿冲了进来,然后就看见景元摸着镜年的胸口,镜年握着景元的手,两两相望,神情复杂。
彦卿:“……”
“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走。”,彦卿转身。
【瓜子刃不穿衣服:为什么,镜年你怎么不说——不,彦卿,你来的正是时候。然后将手放另一只胸口。】
【降世神经:我刚才把兄弟的手放自己的胸口,对他说——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在和你同频,这就是好兄弟该有的默契,懂?】
【兄弟让我滚蛋,果然不懂羁绊。】
“彦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