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猛一缩脖,深深埋下头去。
门外的雪莹更是吓得浑身剧颤,几乎瘫软。
白婳祎僵在原地。半边脸颊瞬间红肿,火辣辣的剧痛蔓延开来,耳中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声音破碎而尖锐:“你……打我?您竟为了那些贱人打我?!”
“打你?!”白丞相目眦欲裂,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因极致的惊怒而嘶哑变形,仿佛从齿缝中挤出,“白婳祎!你……你可知你捅破了多大的天?你可知死的是谁?!”
白婳祎被父亲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彻底震懵了。
“父亲,女儿捅破天又如何?女儿还有您啊!”
泪珠滚落,委屈如潮水般淹没她:“不过一个乡野丫头,死了便死了!我们大可将祸水引向浣月国细作!是祈王树敌害死了她,与我们何干!”
“还有她身边那些粗鄙的婢子,死便死了,都是些下贱的蝼蚁!父亲……”
她泣不成声,从小被捧在手心的骄傲在此刻崩塌,“您从未打过我!您竟为一个外人打我……”
“苏蔓蔓死了?”白丞相气不打一处来,“苏蔓蔓一行人毫发无损,死的是我们‘影阁’之人,总计二十八人,仅有一名活口。”
正在哭泣的白婳祎戛然止住哭泣,不解道:“不可能,我只派去十三人,怎会……”
“你派去的人,除过孤鸿全死了,而孤鸿叛变,招供出南大街打铁铺子……那里被巡防营的人全窝端……”
白丞相颤抖着身子,衣袖下的手,抖得更是不成样子,“我们损失惨重,还有孤鸿,还有可能召出我们白府……”
“白婳祎,你给我们白府招来了灭顶之灾啊!”
“不,不可能!”白婳祎连连否认,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苏蔓蔓怎么可能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