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蝉翼。
一直沉默的夜墨,此刻才从容出列,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父皇,儿臣昨日审讯那‘影阁’刺客孤鸿。其人虽心智混沌,却也因此极易吐露真言。”
“昨夜肖统领所擒,不过冰山一角。此等毒瘤,根须必深!儿臣恳请父皇将此案交予儿臣,定当穷追猛打,揪出余孽,以正视听!”
大乾帝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这个儿子,见他态度果决,微微颔首:“准奏!缉拿刺客余党一事,由祈王夜墨全权督办!务必肃清此獠!”
“儿臣,领旨!”夜墨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锋芒。
白丞相站立一旁,一颗心早已沉入深潭。
祈王紧追不舍,若一旦查出此事与白府有关,白府岌岌可危。
今日朝堂上这一出后,白府与祈王府,再也不能和平相处了。
若想扭转局面,唯有与瑾王府深度捆绑在一起了。
下朝出宫的路上,一名太监偷偷传话给他,“唯有联姻可破局。”
白丞相心中一凛,看来,贵妃娘娘与他,想法一致。
他略微思考一下,开口道:“让娘娘照她的意思办吧。”
晚膳时,大乾帝照例去合欢殿看望一下白贵妃,也不留下用膳,看了便走。
今日一进门,桌面上摆了满满一桌饭菜,白贵妃盛情邀约道:“陛下,臣妾近来脚伤好多了,御医也说,可以少量饮酒,不如让臣妾陪您小酌几杯?”
大乾帝眸色深深,在桌前坐下,“你有伤在身,饮酒就不必了。今日你这般郑重,可因前朝众人弹劾白丞相之事?”
“并非如此!”白贵妃连连否认,“后宫不可干政。妾身明白,自是不敢过问。只是……”
她颔首低头,一脸愁容道:“夜枳儿被禁足在府中,白府又遭人弹劾,臣妾又伤了脚,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闹心事。”
她手抚住胸口,“臣妾心中难受,便想着要么办一件喜事,冲一冲喜!”
“办喜事?”大乾帝蹙眉。
“是呀!”白贵妃委屈巴巴道:“陛下,祈王殿下比枳儿小,他都被赐婚,即将成亲了,我们枳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大乾帝想了想,“你想如何?”
“白府嫡女白婳祎,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又与枳儿青梅竹马,当属良配。”
大乾帝眼神幽深地看着白贵妃,思量片刻,“好,容后朕便替他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