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猛地停下脚步,霍然转身。)?微)趣:·小¢说}1t {?首÷发¨-
他抱着苏蔓蔓,如同抱着稀世珍宝,但投向严白泽的目光冰寒如霜:“一派胡言!”
“她乃当今圣上亲赐、本王将要明媒正娶的祈王妃!是本王的结发正妻!”
“父皇龙体康泰,尚在御座之上,尔等逆贼,竟敢口出狂言,妄称夜枳为帝!如此大逆不道,诅咒君父,罪该万死!”
他厉声喝道:“来人!给本王狠狠地掌嘴!打到他明白‘谨言慎行’四个字怎么写为止!若再疯言疯语,拔了他的舌头!”
狱卒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闻言立刻如狼似虎地冲进牢房,沉重的耳光声和严白泽的惨嚎顿时交织在一起。
夜墨不再看那污秽的一幕,迅速低头,对着怀中微微颤抖的人儿,声音瞬间放柔:“莫怕。一个失心疯的狂徒罢了,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他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大步流星地离开。
直到被夜墨抱上马车,苏蔓蔓依旧像只受惊的幼兽,蜷缩在他怀里,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将脸深深埋着,不肯抬起。
夜墨抱着她,也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却无法驱散她身上散发出的悲伤与脆弱。
“是……被他那些疯话吓着了?”
良久,夜墨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内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温热的大手,极其轻柔地抚过她颊边散乱的发丝,指尖那微凉的湿意,让他心头越发沉重。?w_a~n,b!e?n`g_o^.?c/o~m*
苏蔓蔓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好像真的疯了。”
那些话,是疯话,也是……她前世血淋淋的真相。
“他就是个疯子!”夜墨斩钉截铁地应和,试图用坚定的语气驱散她的不安。
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他心头疑云却并未散去。
蔓儿不是寻常女子,她坚毅果敢,心智远超常人。
区区一个疯子的谩骂,何以让她崩溃至此?
甚至落泪?
这泪,仅仅是因为害怕?
严白泽那些关于“夜枳为帝”、“叔嫂通奸”的指控,声声扰乱着他的心。
莫非……
她真的“看到”了什么?
那些她未曾言明的、关于未来的占卜预知里,难道真如严白泽所言,才会令她如此恐慌?”
这个念头刚升腾而起,便让夜墨的心猛地一沉,几乎窒息。
他下意识地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另一只手在她单薄的后背,一下下,无比温柔又无比坚定地轻拍着,像是在安抚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蔓儿,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磐石般的承诺,“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夺走你!”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慢,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t.i.a-n¢x+i*b`o¢o/k~.^c¢o′m.
短暂的沉默后,怀中传来她闷闷的声音:“严侯他把那些要命的证据,都存进了天机阁,钥匙藏在他养在城南槐花巷的那个外室院子里。”
她终于抬起了头,眼眶红肿,眼神坚毅。
夜墨迎上她的目光,心中所有的疑虑、所有的风暴,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更坚定的守护。
他抬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沉声道:“知道了。交给我。”
无需多言,行动,就是他对她最好的回答。
当夜,苏蔓蔓被送回兰猗院,他吩咐追云去办事,自己则留下来,陪了她好一会。
他给她讲他们在迷幻林有趣的事情,讲那里夜空的美好,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她来京师……
那些曾经温暖的记忆片刻,将苏蔓蔓又拉回了现实。
对啊!
她重生了。
这一世,与前一世截然不同。
她通过自己的努力,逆天改命,所有的事情都朝好的方向在发展着。
“阿墨,你放心,我会好起来。”她搂着他的腰,声音柔和:“因为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你……”他想问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她会那么失态。
话到嘴边,却不敢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