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存在，黑化顾昀就永远不会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顾昀的耳边响起。

“主人，要追吗？”

顾昀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看向时间迷宫深处，眼神深邃而坚定。

“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说吧……”

另一个试炼空间里，吕樵正在大杀四方，而他杀掉的敌人，正是无数个自己，这让他满身浴血，精神几近崩溃。

他手中的机械臂闪烁着电弧，每一次挥动都能将一个“自己”撕成碎片。

鲜血如同不要钱的水龙头，喷洒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条血色的河流。

吕樵的金属面甲上沾满了血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够了！够了！为什么要让我杀自己！？”

吕樵嘶吼着，声音嘶哑而愤怒。

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杀戮，但当他面对的敌人是无数个与自己拥有相同记忆、相同情感的“自己”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每一次杀死一个“自己”，都仿佛是在杀死自己的一部分，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无休止的轮回，永远也无法摆脱这无尽的杀戮。

他踉跄着后退，手中的机械臂无力地垂下，金属骨骼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一片血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这到底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吕樵喃喃自语，声音充满迷茫和痛苦。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崩溃，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为了什么而战。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容貌。

但他身上的气息，却让吕樵感到莫名的熟悉。

黑袍男人缓缓地走向吕樵，他的脚步轻盈而无声，仿佛幽灵一般。

他走到吕樵面前，停下了脚步，果然是另一个吕樵。

这个黑袍吕樵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渴望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