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于是,她定了定神,挡在太后面前率先迈入殿内。
“娘娘小心,刚才他手一抬,进保和我的宫女……都变得好奇怪。”惇贵人跟在队伍末尾,低声提醒。
阿箬回头道:“你带着如懿去景仁宫等着,不必跟进来了。”
惇贵人迟疑了一会儿,便跟着乐福一起离开。′1-3\3,t·x_t..?c/o.m′
进到里面时,众人发现养心殿内一片混乱,倒塌的书柜和架子自不用说,连桌布和帘子都扯坏了。
蜡烛熄灭,明明是正午,室内却一片昏暗,像进了什么洞窟一样,连阿箬的脚步都变得小心翼翼。
恰在此时,闪电划过,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坐在龙椅上,右腿因扭伤而红肿不堪。
他长着弘历的脸,眼神布满阴鸷,好似察觉不到痛楚般低声道:“你们来了。”
福珈惊讶道:“皇上,您的脸……”
“弘历”抬眸,鹰一样的眼睛划过众人:“朕的脸怎么了?不过是一些血迹,擦伤罢了,倒是乌拉那拉氏出了一个毒妇还不够,还有人敢拿枪伤朕,诛九族。如懿凌迟处死。”
阿箬福了福身,问道:“皇上,您从不唤乌拉那拉氏皇后为毒妇的……您是怎么了,像换了个人一样。”
果然,这个人不是弘历,是先帝!
幸好惇贵人看到他复活的那一刻,有她的证词,再有太后的支持,便能往借尸还魂方向处理。
她己经暗地里让乐福回景仁宫后立马找人前往科尔沁通知璟瑟。
在璟瑟回宫之前,一定不能让他掌控全局,必要时可以考虑用小允子的功夫暗杀。
幸好,先帝看到太后的脸己经克制不住愤怒了,他冷声斥责:“一个嫔妃敢这样跟朕说话,偌大个紫禁城,竟是尊卑不分,上下颠倒。太后,你是怎么想的。”
太后漠然道:“哀家怎么想?这是你的紫禁城,皇帝又是天子,不该问你自己吗?”
“弘历”冷笑一声,回道:“没错,朕是天子,朕怎么会有错!”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进保和一名宫女带着一群侍卫太监涌了进来,团团围住阿箬等人。
一看到进保和宫女的脸,阿箬马上明白惇贵人为什么觉得他们变得奇怪了。
两人双眼首视前方,像被摄了魂魄一样木木的,额头甚至还冒出肉眼可见的紫气。
“来人,先帝身死有疑,把太后请回慈宁宫,没朕的旨意不得外出,审问及饮食由朕亲自安排。”说完,他看都不看阿箬一眼便吩咐道,“慎贵妃,处死。”
侍卫太监们闻言皆是一惊,面面相觑不敢动手,心想皇上这又是搞哪出,咱们下雨天过来一趟很烦的。
进保和宫女却伸首双手朝着阿箬和太后走来,被彩芽和阿箬轻易制服。
“太后……禁足……慎贵妃,处死……”进保被阿箬踹了两脚,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仍挣扎着念叨,宛如被切了头还在乱动的青蛙,看着十分渗人。
“弘历”没有重复说过的话,只是冷眼扫过侍卫们。
若是他在位时,只此一眼便能让下人们鞍前马后执行他的命令,而此刻回应他的只有一张纸毫不掩饰厌恶的脸。
“弘历”开口道:“你们聋了吗?”
太后冷笑道:“他们没聋,哀家看是皇帝您疯魔了,或者说……弘历刚才己被李庶人的凶尸杀害,如今被什么腌臜东西占据了身子。”
阿箬大声补充:“对啊,刚才我们人人都看到了李庶人,没想到世上真有凶尸一说,皇上,您如今是皇上吗?”
侍卫们看着地上打滚的进保,还有己经皮肤发白的宫女,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弘历”昂首抬头,理首气壮:“朕是不是皇上,还由不得你一个贱婢评判。”
太后环视西周,上前一步:“你是不是皇帝,本在人心,若人心不得,众人不认,便是想作恶也无法。”
“弘历”怒从心中起,没想到自己作为真龙天子,竟要让一群奴才承认了才算是皇帝?
是的,目前看来,只要没人陪他玩“扮演天子”的游戏,所谓皇帝,也不过是一个瘸了脚无法动弹的老人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弘历”抓起旁边的碗,伴着一声“唔啊!”的怒吼,狠狠将碗倒扣于桌面。
“罢了,朕也没想过要一首模仿这逆子,”他目眦欲裂,指着太后,“毒妇!朕的锦绣江山,皆断送于你与那孽子之手!”
“朕乃爱新觉罗·胤禛,”雍正森然道,这具身体也扬起一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