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耽搁了行程。当然他不会将这些说出口,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话又该什么时候说。
穿越橡树林比梅迪奇想象中的顺利,正如坎波斯所说,狼群的目标并非他们,当他们深入橡树林后,那些嗥叫声便与他们渐行渐远。茂密的橡树在前方戛然而止,光秃秃的山麓陡然升高,延伸向西方,形成层峦叠嶂的山峰。“那里。”塔塔尔用手指向一条绕开山麓的道路,有些萎靡地说道,“从那里走,前面就是,就是……”出人意料地,他忽然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然后跪在地上开始不住地呕吐。“梅,梅迪奇……”他用含混的声音喊,却被呕吐物堵住了喉咙。梅迪奇立时从雇佣兵的驯马上跳下,然后从鞍囊中取出水袋,递给塔塔尔。“大人,”他说,“您要的水。”塔塔尔满脸涨红,汗珠混合着泪水不断落下,他缓缓抬起头,无助地看了一眼梅迪奇,然后一把将水袋夺了过去。“去他妈的客栈。”片刻后,得到稍许缓解的塔塔尔开始骂道,“他们卖的是劣质的酒……”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直勾勾地盯住梅迪奇,“还是说,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