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三拜,嘉礼初成。
南宫啇盯着那道不断拜下的红色身影,一颗心,千疮百孔。
想尽了法子,他的阿离,还是嫁了……
罢了罢了,他对自己说,只要阿离欢喜,便由着她吧,可那人若敢对她不好,他便是拼了命也要为阿离撑腰的。
喜宴只备了一桌,现在涌进来这么多人,不好不让人落座,还是钱馨有法子,让自己院里的厨子先做起来,又让墨舞拿自己的玉佩,去钱家要人要食材要好酒。
少顷,一摞摞的食盒送进了南宫宗门,一盘盘热菜摆上桌,一壶壶好酒斟满杯,空气中弥漫着菜香与酒香,喜宴的气氛便热烈起来了。
弟子们平素怕宸渊,两杯酒下肚,便壮着胆子往他面前凑,争着抢着祝新婚贺良缘。宸渊来者不拒,笑脸相迎,戾气收得一干二净,看起来比南宫啇还要温润两分。
南宫啇也在喝酒,旁人喝一杯,他定要喝两杯,他想醉,想一醉方休,想干脆醉死算了,醉死了,也就不难受了。可是很奇怪,他越想醉,心里却越清醒,一双眼睛总忍不住要往新娘子身上瞟。
阿离今日真美啊,火红的嫁衣,满头金翠,那流转的眼波,沾了酒液的红唇,挽在宸渊胳膊上白嫩嫩的柔夷,无一不是美的。
瞧瞧他俩,多恩爱啊。旁人敬南宫离的酒,全进了宸渊的口。旁人起哄,说宸渊大人不能这么疼娘子,要拿出夫纲来。
可那妖龙却振振有词,说什么娘子就是用来疼的。
疼归疼,当众说出来,却是有些不知羞耻。也是,他是妖啊,妖怎会知羞耻?
南宫啇晃了晃杯中的酒,一仰头,倒进了嘴里。从喉咙一路烧进了胃里,火辣辣的,烧得他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