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手指捏了又捏,久久不说话。
南宫离一声暴喝,“回答我!”
南宫啇注视着她,南宫离的眸光冷冽,看不到对他的半点温情,她已经拿他当了仇人。
南宫啇如坠冰窟,他爱了她十几年,掏心掏肺的付出,这段日子亦隐忍得煎熬,一切都是为了她,可她一但翻脸,便这般无情。
他扯着嘴角笑了下,“你认为是便是。”
南宫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白得像张纸。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发着颤,“为何?”
“因为他把你嫁给那妖龙,单凭这一条,他就该死。”
南宫离身子踉跄了一下。这些日子,她亦在煎熬,私心不愿南宫啇变得那么坏,可那些疑团每日都在折磨她,她不敢问,怕问了就回不了头,从此和南宫啇做不成兄妹。
是她蠢,为何要跟一个杀父仇人做兄妹?
如今问清楚了也好,至少她不会再心存幻想。
悲痛在心底漫延,反而让她冷静下来,她本不是冲动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南宫啇的对手,硬打硬拼,除了让自己受伤,受困于此,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要逃出去,要找帮手,要替爹报仇。
她压下胸口不断翻腾的血气,正了正脸色,“我还有两件事要问你。”
“说。”
“宝凤街的脂胭铺是你放火烧的吧?”
“那是他找死,说了不要,硬拉你进去,敢和妖龙做生意,他也不看看,云溪城如今谁作主?”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要杀人?”南宫离压不住愤怒,咆哮道,“那是三条人命啊……”
南宫啇神色漠然,“挡我路者,坏我事者,都得死。”
南宫离闭了闭眼睛,再问,“你是不是在偷着练你爹留下来的邪术?”
“我不知何为邪术?”南宫啇讥笑道,“南宫柏留下来的那些,我压根看不上,他机关算尽,练了个亡灵术,结果把自己搞死了。我练的自然要比他厉害。”
“说起来,我要感谢你,帮我搞定了东桑和西门,剩下一个百里,要不了多久也要倒下,我会取代百里巫黄,成为烟萝最厉害的驭妖师。”
“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匍匐在脚下,仰视我,敬畏我,害怕我。”
“我要做这世上的主宰。”
“而你,是我唯一放在心里的人。”
南宫离惊震的看着他,喃喃摇头,“你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