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万骑又算的了什么?”
“我大明这几十年来,军备松弛,马政崩坏,军力下滑的根本原因,不是人不行了,而是国家的腐朽,是国家财政的腐朽。”
“从首辅张居正的改革被停止后,大明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这数十年间,国家的一切问题,最终就两个字,没钱。是干什么都没钱,没钱还想强军?”
情绪略显激动的朱慈烺一口气说了这许多,顿了顿,看着众人,或惊骇,或惊喜,或恍然的表情,朱慈烺这才扬声道:“孤今天也送大家十个字,‘明军不满响,满响不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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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强军,首先要杜绝的就是军中的贪腐,孤已经任命阮大铖为新军纪检大臣,关注的头等大事就是军费、军饷贪污问题。”
“要是有人向军法、军功、锦衣卫等处反馈、检举将领贪污军费,哼哼,孤绝不请饶此等败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赚钱的法子多了,孤就一句话,你出去明抢别人的钱财,也比克扣、贪污手下兄弟的军饷罪责轻得多。”
“谨遵殿下令旨。”一众文臣武将全都跪地保证。
“好了,话赶话,今日刚好说到这里了,给大伙儿提个醒,孤也不希望谁被纪检衙门带走,众卿快起来吧,走,快点转完,回去吃饭,孤都要饿死了。”
“哈哈,殿下放心,臣已经给殿下准备好了接风宴,不说多美味,但肯定管饱。”卢象升在军中待了十几年了,越来越像个武夫了,哪还有点进士的样子。
“哦?卢大军长莫不是要给本宫上一篮子馒头,哈哈,这确实管饱,哈哈,走,看看你们的成果,如果让本宫满意,统统滴有赏。”
“哈哈,那可就谢谢殿下了。”
“。。。”
看着一众紧步跟上去附和玩笑的武将,新来任职的文臣们面露无奈之色,这还哪像以前自己认识的温文儒雅的太子殿下了,变了,全变了。
摇摇头,对视一眼,众人也跟了上去,他们现在已经被调任此地了,当然得好好了解熟悉一下,不然以后怎么干活?
嗯?为什么会用干活这个词呢?嗯。。。大概是没以前清闲了吧,现在干的事也不算高雅,只能算是活儿了。
晚上在上海逗留一晚,第二天沿长江入海口北上,临走前吩咐卢象升 ,让其照拂一下戚家后人。
南下时朱慈烺已经传旨各卫所,沿海水师卫所往上海撤离集合,内陆卫所听从当地新军调遣,想来登莱、灵山、威海等水师卫所,收拾完家当,也就是再过几天会陆续到达上海。
此行朱慈烺带了海军第一军第一师的一万五千人的海军舰队,旗舰是从郑家第二军抽调的仿夷盖伦船,船体高大异常,和宝船有的一拼。
随行的海军其他舰艇也是以海船为主的战舰,现在这几年造了不少新型大炮,陆军以轻巧的野战炮为主,而战舰则是清一水的佛郎机铜炮,虽然每艘上数量还不是很多,但目前在北方海域还算够用。
另外又从陆军第一军第二师抽调一个团一万五千人的军队,满载三万人沿江而上,下午时分,已经到达南京码头。
此刻的码头人山人海,还好有调集的卫所官兵和五城兵马司的衙役维持秩序,在内围又是一圈的钱谦益的督标营。
领头站在最前面的是魏国公徐文爵代表的勋贵,陪同的是曹化淳、李继周等代表的镇守,随即就是钱谦益为首的文臣,整个场面也是人声鼎沸,根本管不住。
老百姓议论纷纷,话说南京多少年没有临君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嘉靖?正德?悠悠一百年过去了,上一辈见过皇帝的都已经不在了,他们今日有幸,能够一瞻太子容颜,也是三生有幸了。
“魏国公,今天不会有事儿吧?我咋感觉腿肚子直抽筋儿呢?”
“放你的心吧,要抄家削爵也不会今天在这儿削,你着个什么急啊。”徐文爵不无恶意的侃着。
“啊?还真要削爵抄家啊?北京勋贵被削的理由是北地丢失,北京沦陷,这和我南京勋贵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南方治理的还算政通人和,南京也固若金汤,太子没什么理由收拾我们吧。”
“本国公怎么知道,要真收拾你理由还不是大把的,随便安点罪名你就到头了,太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你想想太子主政的一系列操作吧,手段极其残暴啊,待会儿都给我小心点,别碰钉子,不长眼。”
李继周倒是喜气洋洋的,他主子来了,他是真高兴啊,现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请太子登基,自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