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也顺势放开了手,钱惜君起身,面色红润的整理一下衣裙道:“陛下既要接见朝臣,妾就先回去了。”
“唔。。。不必,来身后帮朕按按肩膀。”朱慈烺往椅子上一靠,双目微阖道。
钱惜君略一停顿,向外看了一眼已经出去宣左良玉的刘大锦,莲步轻移,来到朱慈烺身后,按了起来。
“臣左良玉,叩见陛下,深夜打搅陛下休息,请陛下恕罪。”一身常服的左良玉,进来后推金倒玉,跪地行叩拜大礼。
“左卿平身吧,大锦,赐座。”
“臣不敢。”
“坐吧,左卿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要事?”朱慈烺睁开眼睛,露出微微笑意的问道。
“回陛下,臣今日求见陛下,乃是有个不情之请,望陛下降恩,臣感激不尽。”说着,左良玉不仅没坐,反而是又跪地叩首请求。
“哦?这倒是奇怪了,左卿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朕说,朕若是能解决,自然会帮左卿一把。”朱慈烺来了点儿兴趣。
“陛下明鉴,臣已老迈,今年开春以来,恶疾不断,近日,臣自感时日无多,但为国讨贼,乃臣毕生之愿,臣就算死于征途,也是对臣这等武人来说,最好的归宿了。”
“然臣终究是个俗人,免不了俗套,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臣的独子,当年许州兵变,臣全家老小被杀,只独子一人延续香火。”
“但犬子剩下怯懦,虽有些才能头脑,但并不适合领军征战沙场,臣这一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犬子。”左良玉说到这儿抹着老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