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到桌椅,连空调出风口都没放过。她说不能留下任何指纹和痕迹。然后我们把李庆民的尸体塞进装建材的大木箱,那箱子是我提前准备好的,尺寸刚刚好。”
“为什么选择北红村的地窖作为抛尸地点?”小王突然发问,目光紧紧盯着郑军。
郑军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那个地窖的村子苏曼去过,她最早来海州打工在那租过房子,苏蔓说那里荒废多年,把尸体弄到那个里边的时候,即便烂了也能隔绝臭味。而且地窖在一片玉米地深处,平时根本没人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仿佛在描绘着抛尸路线,“我们等到凌晨三点,路上车最少的时候出发。苏蔓把婴儿座椅放在副驾,还放了些孩子的玩具和奶瓶。她说万一遇到查酒驾的,就说孩子突发急病,要送去医院。”
“详细说说抛尸过程。”陆川敲了敲桌面,将郑军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从海州到北红村要开三个多小时。”郑军继续说道,“一路上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总觉得后面有警车在追。快到北红村的时候,苏蔓让我在村口停下,她先去探路。十分钟后,她回来告诉我安全。我们把车开到后山的小路上,车轮压过的痕迹都用树枝仔细盖好了。地窖的铁门锈得厉害,打开的时候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夜里特别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