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场发现的带血石头,小孙将其置于体式显微镜下。在40倍放大倍率下,石头凹陷处嵌着的细小组织碎片清晰可见。他屏住呼吸,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分离这些样本,放入无菌管后,立刻贴上包含案件编号、采集时间、采集位置的唯一标签。“希望这些能和死者的DNA匹配上。”小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整个勘查过程严格遵循“先固定、后提取”的原则。每当发现新的物证,小杨都会先用比例尺、方向标和物证编号牌进行构图,调整白平衡确保颜色还原准确。在拍摄死者面部的钝器伤时,他特意使用环形闪光灯消除阴影,配合反光板补光,使伤口边缘的挫裂痕迹纤毫毕现。小孙则同步使用全站仪记录每个物证的三维坐标,将其精确标注在现场模型中。
夕阳的余晖透过桥洞洒在勘查箱上,小杨查看相机里的照片计数器,己经拍摄了137组有效照片。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望向小孙:“除了常规物证,没有发现决定性线索。”小孙盯着三维模型的显示屏,那些由点云构成的现场图像泛着冷光:“连鞋印都被刻意破坏过,边缘有明显的拖拽抹除痕迹。”
小杨突然想起什么,调出死者口袋的照片。在图像处理软件中,他将对比度增强30%,亮度提升15%,果然在口袋内衬的纤维间发现几根银灰色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