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印件中第 17 页详细记录着赵立强供应的钢筋型号、价格和检测报告编号,每个数字都被红笔圈出来,旁边写着 “强度不足,差 20%”。·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箱子底层,压着把带血的羊角锤,锤头的弧度与李建生枕部的创口形态完全吻合。
“抓人!” 小王对着对讲机低吼。此时赵立强正在码头的集装箱后面交易,左手数着钞票,右手插在口袋里,握着那把沾过李建生血的锤子。便衣队员从两侧包抄时,他突然转身想跑,左腿的旧伤让他慢了半拍,被扑倒在地的瞬间,嘴里还骂着:“姓李的活该!谁让他不识抬举……”
押回警局的路上,赵立强的头一首抵着车窗,雨水在玻璃上划出扭曲的痕迹,像他没说完的话。小王看着后视镜里那张狰狞的脸,突然想起李萌萌弹的《致爱丽丝》,旋律里藏着的温情,终究没能抵过钢筋和高利贷的冰冷。审讯室的灯亮起来时,赵立强右耳的伤疤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小王知道,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很快就要见光了。
赵立强被带进审讯室时,铁链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梗着脖子,眼神凶狠地扫视着西周,仿佛想找到一丝逃脱的机会。+x-k,a¢n+s¢h-u+j_u?n+.~c\o¢m^小王把那些文件和锤子放在他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赵立强,说说吧,李建生是怎么死的?”
赵立强的喉结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把羊角锤,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小王没有着急,而是拿出旅馆的监控截图和面包车的照片,一张一张地摆在他面前。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锤子,敲打着赵立强的心理防线。
“你在鸿运旅馆待了一整晚,期间去哪里了?” 小王的声音陡然提高,“面包车后座的纤维,还有矿泉水瓶上的 DNA,都证明你和李建生的死有关。你以为能瞒多久?”
赵立强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凶狠取代。“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梗着脖子说,“我就是和李建生有经济纠纷,他欠我钱没还,但我没杀他。”
“经济纠纷?” 小王冷笑一声,“那批不合格的钢筋是怎么回事?你威胁李建生签字验收,还想用他女儿的事情逼他,这些录音笔里都录下来了。′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他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赵立强威胁李建生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
赵立强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小王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己经开始松动了。
“李建生的腿是你找人弄断的吧?” 小王继续追问,“就因为他不肯签字验收那些不合格的钢筋,影响了你的利益。你不仅放高利贷给他,还逼他做违法的事情,他不同意,你就痛下杀手。”
赵立强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铁链在他的拉扯下发出 “哐当” 的巨响。“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他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是他自己不识好歹,非要跟我作对,我也是没办法……”
小王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知道他离招供不远了。“赵立强,事到如今,抵抗是没有用的。” 他放缓了语气,“交代清楚事情的经过,争取宽大处理,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审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赵立强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小王知道,他终于要开口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审讯室里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凝重。小王拿出笔和纸,准备记录下赵立强的供述,他知道,这将是揭开李建生死亡真相的关键一步。而赵立强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他自己的命运。
第二次审讯,审讯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赵立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怪诞的形状。他盯着桌角那把带血的羊角锤,指节因为用力攥着审讯椅的扶手而发白,铁链在水泥地上磨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数着他沉默的秒数。
“那天在废弃工厂,” 赵立强的声音突然炸开,右耳的伤疤因为咬牙而绷紧,“他拿着那个黑色笔记本,说要去举报我供应的钢筋不合格。” 他猛地抬起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首跳,“我跟他说,签字验收就把高利贷一笔勾销,他偏不!还说要让我牢底坐穿!”
小王的笔在笔录本上疾走,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格外刺耳:“然后呢?你们在工厂里发生了什么?”
“他把笔记本揣进怀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