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前方突然亮起几个红灯。
“老大,像是巡逻船。”阿子低声提醒。
“我知道,快把炮沉了,把东西拿出来。”
阿子和马玉良赶忙切断麻绳,迅速将炮管与炮弹丢回水里。接着,我们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哑女做的检测软件,阿茜则掏出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我拿起一些试剂瓶罐,佯装认真地捣鼓了起来。
几分钟后,巡逻船靠了过来,五个工作人员站在船头,大声问:
“你们在干什么?”
阿子镇定地走上船头,笑着说道:“同志你好,我们是成都水下资源环境研究所的,这次是接到上级任务,来检测邛海的水质。”
“水下资源环境研究所?小刘,有这机构吗?”领头的转头问身旁的人。
“老大,好像有。”
“同志,这是我们的工作证。”阿子又上前一步,恭敬地递上证件。
领头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啥端倪,说我们辛苦了这么晚还在工作,随后便离开了。
见巡逻船离开,我们长舒一口气,继续开船向前。
抵达前方一处他俩尚未探测过的区域,我决定这次也一同下水。寻思着巡逻队应该不会再折返,便穿上潜水衣,和阿子、马玉良一同潜入水中,将阿茜留在船上。
一进入水下,刺骨的寒意瞬间袭来,不过适应一会儿后,这温度倒还勉强能接受。
此刻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邛海最深的区域,深度约30多米。
我们奋力游动几分钟,抵达了底部。
这里布满了淤泥,视野能见度极低,不到半米。我们三人紧紧靠在一起,各自手持工具,在淤泥中小心探着。
阿子照旧拿着金属探测器,然而,越往前游,探测器似乎受到了干扰。
他急忙向我们打手势,示意前方出现干扰层,探测器信号时断时续。
我判断,这应该是到了邛海的磁铁矿干扰层。之前哑女分析邛海情况时提到过,邛海地处攀西裂谷带,出现这样的地质状况实属合理。
她还推测,邛海底下或许存在断层,并且极有可能有沼气,也就是甲烷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