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
他转身要走。
可就在下一秒,那个守卫的脚步顿了一下。
瞬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失败了吗?
不过,他没有回头,只是端着盘子的手,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有门!
我几乎要从床上一跃而起。
那个细微的动作,绝对不是无意识的。他在回应我!
这个人,是自己人!
是把头安排的人,还是郭秉春的人?
不管是谁,这说明我的处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孤立无援。
把头做事,果然是走一步看三步,他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种地方。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送餐的守卫依旧是那个人,但他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我也没有再用剩饭画记号,信号传出去一次就够了,做得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我每天能做的,就是吃饭,睡觉,锻炼身体,保持最好的状态。
我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随时可能来临。
第六天早上,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但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
门锁转动,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个叫周乾的年轻人。
而在他身后,跟着那个假的阿茜。她还是穿着那身九局的制服,神情淡漠地看着我。
“准备一下,跟我们走。”周乾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去哪?”我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没给我再问的机会,两个制服人员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很大,不像是护送,更像是押解。
我被他们带出了宾馆,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窗是全黑的,看不到外面。那个假阿茜也上了车,就坐在我对面。
车子一路行驶,很平稳,但我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车厢里一片寂静。
我看着对面的女人。
她也看着我,眼神里空洞洞的,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忽然开口,问道:“我娘的腰,好些了吗?”
这是我们的一个暗语。
这句话的意思是:家里人,都还安全吗?
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用标准的普通话回了一句:“你的口供里,没有提过你母亲的状况。”
她听不懂。
这个女人可以肯定不是阿茜,也不是郭秉春和把头安排的人。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外面是一栋戒备森严的建筑,门口挂着一个我看不懂的机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