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马玉良低着头摆弄着一个零件,阿子闭目养神。
我能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对大家的冲击都很大。
尤其是君子兰和君子楹这对姐妹,她们的恩怨,恐怕不是一枚玉玺就能了结的。
车子一路疾驰,首到天色擦黑,我们才回到了杭州古玩城那条熟悉的小巷。
巷子尽头,三伍古玩店的招牌还亮着昏黄的灯。
我们推门进去,一个扎着马尾,正在擦拭着一件瓷器的女孩抬起头。
她看到我们,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
然后,下一刻她向我冲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
“三哥,你们这次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
伍作,我们己经半年不见也不曾联系,一时间她的眼泪哗哗的留了下来,一时间我也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是抚摸着她的后背。
伍作的眼泪滚烫,浸湿了我胸口的衣服。
我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
“哎,哭什么,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就是,抱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哥把你卖了呢。”
阿茜的声音酸溜溜的,走过来一把将伍作从我怀里拉开。
伍作抹了抹眼泪,脸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阿茜,又看了看我。
“我……我去做饭,你们肯定饿了。”
她说完,就跑进了后院的厨房。
把头走到那张他最常坐的太师椅上,重重地坐了下去,整个人的气都像是卸掉了一样。
“都坐吧。”
我们几个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店里还是老样子,一股子老木头和旧书混合的味道,让人心安。
可我心里那块石头,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马玉良搓着手,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把头,真……真两个亿啊?”
“嗯。”
把头从兜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那我们不是发了?”马玉良的声音都有些飘。
“发了?”
把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钱,烫手。”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温度好像又降了下来。
阿茜也不再和伍作斗气,凑过来小声问:“把头,你的意思是?”
“君子楹是什么人?双子会是什么地方?”
把头把那根没点燃的烟在桌上点了点:“她们能动用税务局和银行,你觉得她们给的钱,会是干干净净的?”
马玉良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那……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