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身上所有的刺和锐气,不能出风头。
那日,他就在极芜最热的日子里,跪在了惩罚弟子的火焰谷中,足足三日。
第三日时,全身几乎脱力,用不上力气,眼前发白,一度快死去。
突然头顶阴影洒下,清淡的花香混着炎热的空气,她雪白的靴子和衣裙露在眼前。
流仙伞遮住了烈阳,她低身蹲下:“谁让你跪着的。”
温凉的手握住他的手,灵光间,睁眼时己是西尊殿宇。
她当时捧着西华亲手交来的茶杯,语气略带轻慢,说:“我的徒弟受了些欺负,想来借师兄讨个说法。”
还有淡淡垂眸看跪在他面前道歉的杜枘,少女气质矜庄,分明没有一点凌厉,瞧不出分毫怒气。
只是轻描淡写:“不如你去冰谷跪三日,也算抵消。”
瑾郁现下己忘了那日如何的屈辱,如何的不甘,只记得回到薄月峰后,她接过清欢递过来的茶,让沉悯给他膝盖上药。
她语气不严厉,甚至温和,只是捻着训导:“瑾郁,你需记得,薄月峰不归属仙门,罔沦他人管教。”
“你若顶着薄月峰我的名头,日后就算见到我大师兄,也是不用跪的。”
瑾郁醒时,还在车内。
轿辇早就到了绛明宫,此刻留在绛明宫门口。
他下意识,又想开口——杳绮,你是不是还要惹本尊。
突然想到,杳绮己不在身边。
梦魇不是杳绮造影,是他编织而厌弃,执着又痛苦压在心底的欲望。
原来执念的,从来都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