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整日撕心裂肺地哭好得多。
又有半个月,荼昳回来。
棠宁在院子里晒太阳,抓着花瓣嚼嚼,然后去扒拉栏杆,看她。
她却径首走进妗嫒阁。
棠宁伤心地低下小脑袋,花瓣也不香了。
片刻后,少女又走出来,她拿了件小衣服,走到树下摇篮边,把小衣服给棠宁穿上。
棠宁开心了,“咯咯”笑出声,欢迎她回来。
仙族的小孩长得很快,婴童时期短,如今小粉藕己经可以自己坐着了。眉眼长得开明了些,眼型漂亮,大眼睛闪闪的。
料峭的天,有些不大的阳光。
衣服穿好后,棠宁举了举左手里没吃过的海棠花瓣,身子挪了挪想上前,似是想给她吃。
荼昳接过来,听她的,咬着花瓣吃下去。
海棠花香味很淡,花瓣有些泛苦。
树下风过,这棵灵树被挂了风铃,风过来泠泠作响。
夜晚,棠宁困倦地摇着手里的拨浪鼓,要睡不睡时,见荼昳手间的红豆串微亮,乖巧地把鼓扔下,然后安静。
她趴坐着,透过栏杆看向窗边的少女。
手串点亮,那边没有说话。
少女抚摸白玉兰的花苞,问他:“怎么了?”
他轻声说:“弟子今日又杀人了。”
几乎每日都能听到这句话。
她正要安抚他,就听瑾郁在那边说:“师尊,杀了我吧,我控制不住。”
“尽管我所杀是险恶之人,是一团煞气,可谁又知下一个死的不是常人。”青年低着声音,失魂落魄:“阵法的封印再变弱,有朝一日,弟子兴许会打破封印。”
而今,都不是荼昳联系瑾郁了,十有八九找他都联系不到。只有瑾郁杀意平息,他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来找她原谅。
可是。
少女无奈垂声,道。
“瑾郁,刀剑本身并无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