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小哥脸上惯常是平淡的表情,这会儿又戴着防毒面具,廖星火应该看不出他的“欲言又止”才对。*如\蚊?王. `吾\错/内_容\
可小哥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无言地注视着廖星火,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有话想说。
但小哥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廖星火,看得他都有点不自在了,主动出声询问:“……小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小哥缓缓摇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那我们去找吴斜和胖子吧。”廖星火抿了下嘴唇,转身先往祭坛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回头,但是听到了小哥轻如猫步的脚步声跟在了自己身后。
祭坛那边,王胖子站在最中间,双手向上伸展作向天状,神情肃穆。
而吴斜在旁边,拿着没有信号的手机一顿拍拍拍。
王胖子身形不动,嘴唇闭着叮嘱:“天真给我拍瘦点儿,记得开美颜和瘦身啊,记得背影也来一张。”
“嗯嗯知道了。”吴斜转了一圈也拍了一圈,最后拍了下王胖子的背,“可以了。”
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他们在拍什么棚景写真呢。
廖星火嘴角抽动了一下,刚才生出的一点儿紧张与不安瞬间就被王胖子和吴斜的神奇举动给冲散了。′j′i¢n\r?u~t-a,.~c′o.m¢
“哟,小哥和星火回来了,来,你们也来拍两张,机会难得啊。”王胖子从祭坛上走下来,还招呼廖星火和小哥,热络得像个迎接远客的东道主。
廖星火婉拒:“不用了。”
圆形的墓室四周都是壁画,中间是祭坛的主体部分,正前方则是一扇不大不小的石门,两侧列有跪地举手的灯奴雕塑。
小哥是开门专业户,上前没两下就把石门的机关给破解了,一推开石门,厚重的灰尘迎面而来。
小哥推门时,其他人就都躲在石门两侧,这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陈年灰尘就只撒了小哥半身,没有祸害到其他人。
而石门之后,是一段狭窄幽深的楼梯,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廖星火在进石门之前,瞥了一眼灯奴雕塑上的灯台,只一眼,脚步就慢了下来。
那灯台里的“灯油”与之前小哥在祭坛周围挖出来的烂泥状物极其相似。
廖星火往楼梯上看去,小哥正站在楼梯上往下看,目光刚一对上,小哥点了下头。
显然,小哥刚才也注意到了灯台里的东西。
暗暗记下此事,廖星火进入石门内,踏上了台阶,一层一层往上走。.8^4\k/a·n¨s·h`u\.`c/o*m_
这楼梯极长,站在下面往上看,甚至看不到尽头,只能一步一步往上走。
王胖子走在中间,忽然蹦出来一句:“这楼梯不会突然塌了吧?”说完,他自己都僵了一下,连忙又拍嘴,“呸呸呸童言无忌。”
吴斜骂了一句:“死胖子别乌鸦嘴,赶紧走。”
廖星火也默默加快了步伐。
就这么一路往上走,大约走了近三百个台阶,才终于看到了头。
最上面是个平台,大约五六米之后还有个石门。
最先上去的小哥已经把第二扇石门推开了,正站在门口往里面看。
里面竟别有洞天。
楼梯最上面一层的平台距离墓顶最多两米,但是石门内的墓室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高度起码有二十米。
这里又和祭坛不同了,那些饱和度极高的色彩并未出现在这里,墓室宽阔而简朴,周围散布的陪葬品更是充斥着先秦时代的特征。
陪葬品以一种特殊的规律排列,约莫是中间偏右的地方,横陈着一口石棺。
石棺大敞,棺盖不翼而飞,里面更是空空如也。
“这是刚才那个飞毛粽子的棺材。”吴斜从包里摸出个相机,对着石棺和陪葬品拍了几张。
王胖子靠在门上:“不应该啊,刚才被绞了脖子的粽子就是这第三个地宫的墓主人吗?这么没面儿?”
廖星火也觉得有点奇怪,想了一会儿,他又掏出了地图,试图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与头上的地宫对应起来。
但是中间经历了几次奔逃,实在是无法分辨四人此刻所在的地方了。
这时,小哥转头看向廖星火:“你记不记得那个殉葬坑。”
廖星火一顿,脸上热度还没起来,就明白过来小哥的真正意思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