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往前一走一站,就能录进去。
回头摆好机器一弄,就能把之前的东西再放出来。
远非父亲的木偶剧能比。
她甚至鼓动大伙都去学习,如此一来便不用再如此辛苦的练习。
只要用机器拍下来,以后就都能用了。
可这样的想法明显跟当时戏班里的人脱节,大家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东西。
老班主拒绝了这样的做法,觉得木偶剧的精髓就在于临场的表演。
若真用那个什么机器录下来固然轻松,但也失去了其中的意义,所以坚决反对。
女儿却觉得是戏班众人思想老旧,接受不了新事物。
再说她也是希望父亲和师兄们能少辛苦一些,又有哪里不对?
父女二人没少因为此事争吵。
据住在周边的邻居所说,俩人还为此动过手。
直到几天后的夜里,戏班不知为何烧起大火。
可惜等到扑灭的时候,戏班里的东西几乎被烧做焦炭。
整个班子里除了老班主的关门弟子外,剩下没一个逃出来的。
要说整个戏班的人都死完了,偏偏就活下来他一个。
不怀疑他,那怀疑谁?
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这才没把他送到警厅法办。
但法律管不着有人多说,毕竟这事太奇怪了。
有福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自然免不了被人背地里说道。
据说他之前还曾学习过妖法邪术,弄出点人命来有什么奇怪。
况且他这属于带艺投师,在以前可是大忌。
至于那场大火的起因已经无人关心,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当时养活自己都很艰难,木偶剧早就没人看了。
所以就算断了传承也没人太过在意。
周方感觉好像是有福刻意引导他发现这些。
其中或许有什么他不方便说的关系。
等打听清楚以后,周方重新回到戏班。
此时众人还在练习室内积极地排练。
可周方眼睛不自觉的往上一看。
原来头顶的幕布已经被完全扯了下来。
上头密密麻麻的全是姿态各异的人偶。
从他们的着装打扮来看,绝非是这个时代的人。
可他们如今都被挂到了上面。
而先前垂下来的发丝正是他们的一部分。
此时的屋顶犹如被一张黑色的蛛网遮蔽。
布满的黑发紧紧缠绕在几处房梁和屋檐之上。
它们像丝线一般连接着每一个人偶。
串联起关节和肢体。
发丝从口鼻,眼耳中钻入,再从指缝中刺出。
然后一团又一团的缠在上面。
偶尔有一些垂挂下来的,就会本能的往下方其他学徒的身体里钻。
可在场的几人对此浑然不觉,依旧摆弄着手里的木偶。
“他们都那么认真,偏偏你却要偷懒。”
班主的声音像蛇一样游进了周方的耳朵里。
他慌忙转过身看去,却见班主已然是另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