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带他走!”秦苍大吼,“给我架起来!”
西小队的兵拼了命地冲过去,将刘三从火光边缘拉起,七手八脚将他抬上马背。
刘三睁着眼,半是清醒,半是迷糊。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话。
“团座……咱们……赢了么?”
秦苍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狠狠按住他胸口还在流血的伤口。
血,温热而黏腻,慢慢渗透了他的军装,顺着肋骨缓缓滴落。那股疼痛渐渐爬上心头,却没有让他停下脚步。风呼啸着,卷起战场上散乱的残骸,刺骨的寒意首透骨髓。秦苍咬紧牙关,心里生出一股烦躁——他知道自己不该受伤,更不该在这个时候露出任何破绽。他本该是这个队伍的主心骨,是稳固的岩石,而不是半途崩裂的脆弱者。
“妈的。”他在心底狠狠地骂了一句,声音低沉而沙哑。
身旁的警卫兵见状,急忙递上急救包:“团座,您流血了!”
秦苍不耐烦地挥手:“别废话,给我找块布扎扎。”他咬着牙,动作虽然有些颤抖,却依然迅速地将简陋的绷带缠绕在胸口。
他闭上眼睛,感受到血液的温度逐渐冷却。那种疼痛不是第一次造访,但这次的生气更多于疼痛。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刘三,生气自己错判了形势,生气自己不能像过去那样无所畏惧地指挥。
“真他娘的气人……”他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刘三的呼吸渐渐平稳,浑身颤抖着,眼神却依旧坚毅。他虚弱地睁开眼,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秦苍察觉到了,伸手托起他的下巴,逼他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