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敌军封锁严密,送去支援的话,我们自己也难保。”副官显得犹豫。
秦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呼吸变得急促,胸口的疼痛开始蔓延到肩膀。眼睛微微发红,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挣扎和愤怒。
“我知道风险。”他低语,“但不去,就是放弃刘三。不是我做的事。”
那夜,营地西周的火堆渐渐暗淡,士兵们或紧张或疲惫地守望着西方。秦苍独自坐在临时指挥帐篷外的一块石头上,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树影和不时飘来的焦味。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处还在滴血的伤口,脑海中反复浮现刘三攥紧拳头,咬牙坚持的画面。
他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段记忆。
几个月前,那个年轻人第一次跟他汇报时,话语中带着青涩和倔强。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心里的那个复杂感受,既想打击对方,又觉得那股热血和冲劲在这冰冷的战场上极为珍贵。那个时候,他曾暗暗决定,哪怕刘三再疯再闹,也要让他活下来,活得精彩。
“疯子也有疯子的活法。”秦苍喃喃自语。
耳边突然传来低沉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到副官手持地图和情报资料走来,脸色凝重。
“团座,我们收到最新的侦察报告。敌军己经开始向西岭推进,速度远超预期,预计半夜前将达到我们防线。”
秦苍眼神微凝,手指紧扣着马鞍,思绪飞速转动。
“那刘三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