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他说。
“可刘三他——”
“他不是让我们等他,他是让我们别白等。”秦苍冷漠地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坚定,步幅有力。
小虎愣了几秒,也咬牙跟上。他知道,队长不是放弃了刘三,而是再继续等下去,他们连命都得搭上。
可当他们快要走出林子时,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秦、秦苍!”
那声音带着颤,夹着粗重的喘息,像是喉咙里卡着一把钝刀在叫。秦苍猛地转头,目光一凛。
是刘三。
他跌跌撞撞地从林中走来,身上衣衫凌乱,满是尘土和污血,一条腿明显拖着步子,显然是受了伤。但他还活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早己被汗湿浸透的油纸包,像是抓住了命根子。
小虎跑过去一把扶住他,吓了一跳:“刘叔,你、你怎么——你怎么成这样了?”
刘三的脸苍白如纸,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我……我看他们开始怀疑了,就……就说我要去方便……然后……然后……”
他喘不上气来,整个人像脱水的布娃娃,快要站不稳。
秦苍走过来,一把按住他肩膀:“你拖了多久?”
刘三咽下一口血沫:“快……快三刻了吧……”
“三刻钟……”小虎倒吸一口冷气。
秦苍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刘三的脸,仿佛要把那一刻刻地印在眼底。他忽然抬手,拍了拍刘三的肩,声音沙哑道:
“干得好。”
刘三差点哽住,他用力想站首,但腿一软,首接扑倒在地。他想说“这没什么”,可喉头一哽,发不出一个字。
“他怎么了?”小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