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整个动作快得像做了无数次演练,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记忆中的遗传。
“走吧。”他说。
没人再问什么。他们重新绑好木架,再次踏上那条注定不安宁的山径。
他们不知道,秦苍留下的那段字迹,写的是一串调动时间,一份误导信息,一套假目标,还有一句极短极冷的指令——
「若我未归,毁之。若我被俘,杀我。」
这是秦苍给自己的交代,也可能是他最后的选择。
走了不知多远,林子愈发厚重。雾气开始浮现,脚下的泥越来越粘,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沉入一种古老的、混乱的梦里。
“你说,咱们真能走出去吗?”刘三忽然问,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试探。
秦苍没有回头:“你想听实话?”
刘三笑:“骗我也行,反正这一路,真话多了我反而更慌。”
“行,那我骗你。”秦苍微顿,“能走出去,走得好,能喝酒吃肉,还能看戏听书。”
小虎插话:“那我要喝黄酒,喝三碗,不醉不归。”
“你要是醉了,我就把你丢水沟里喂蛇。”秦苍淡淡地接。
三人同时笑了,笑声虽然短促,却像火光下最难得的一束暖。
夜越来越黑,远处的溪谷己能听见流水声。
秦苍每一步都极为谨慎,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小虎半步距离。这不是简单的看护,而是一种本能的警惕,一种对“变数”的首觉——他知道林中有人潜伏,或者说,他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这片山谷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