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了，他对着沐风华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声音平和：

“我是这世间上最后一头玄冥幻狐了。我叫长启。我和一个人约好了，要在这里等她。

我等了很久很久，但是我一直没等到她。

我的力量在溃散，我留下了闯入这里的鲛人，他们的灵力和血肉能让我的幻境再支撑一些时间。幻境反哺我，我才能撑到现在。

但现在也支撑不下去了。

我等不到她了。

还好，你来了。

我想托你带一句话给她。”

说到这里，玄冥幻狐却停了下来，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哀伤起来，眼神也有些涣散了起来。

沐风华静静的听着名为长启的玄冥幻狐的话，她开口问道：“她是谁？带一句什么话？”

长启很久都没有开口，他抬头看向沐风华的身后，似乎在透过那里看向遥远的地方。

“她叫秋霖。”

“告诉她，我没有失约。”

说完这话，长启闭上了眼睛。

“就只是这句？”沐风华心情有些复杂，轻声问道。

这个玄冥幻狐和这个秋霖之间，显然是有故事的。而且，应该是个挺复杂的故事。

但长启没有诉说的倾向，沐风华也没有开口询问。

“嗯，就这句。”长启轻轻的叹息一声，微不可闻。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屋檐下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沐风华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屋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串风铃。风铃都是莲花的模样。而风铃的吊环上，沐风华隐约看到上面雕刻了两个字：清欢。

联想到那群侍女御空飞行的法器是莲花，沐风华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吧，离开这里。这个世界，即将消散了。”长启的声音彷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悠远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