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火龙并未如预想般飞向目标,在飞出十丈后突然剧烈震颤,歪斜着坠入暗渠中央,铜制炮管狠狠撞向斑驳的承重石柱!
轰然巨响中,整座暗渠仿佛被巨兽撕裂。爆炸的气浪如同实质,掀翻了千年的青砖穹顶,碎石裹挟着燃烧的木屑如雨般坠落。沈墨就地翻滚躲进凹陷的石壁,耳中充斥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更致命的连锁反应已然启动。埋藏在暗处的火药库被余波引爆,楚王私藏的二十四门佛郎机炮在烈焰中接连炸膛,炮管碎片如流星般射向穹顶,将原本隐秘的地下工事撕成火海。
火光中,沈墨看见孙德海惊恐的面容被映得通红,这个不可一世的东厂走狗此刻正被气浪掀翻,绣春刀脱手飞出,在石壁上撞出一串火星。暗渠深处传来令人肝胆俱裂的崩塌声,沈墨握紧怀中的鎏金齿轮,逆着浓烟与火光狂奔——他赌赢了,这场看似失误的爆炸,终将成为撕开阴谋巨网的利刃。
三、幕后现身
烟尘如汹涌的浊浪翻涌,曹无伤带着东厂精锐踹开暗渠铁门,却被突然塌方的巨石截断退路。碎石堆后,这位权倾朝野的督公面色狰狞,腰间西洋进贡的自鸣钟在剧烈震动中发出刺耳报时声,仿佛在为这场地底的混乱奏响丧钟。
“沈墨!”曹无伤的怒吼震落头顶残土,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劈开烟雾,“你可知毁坏军械是何罪?!”他身后的番子们举着火把,将暗渠照得忽明忽暗,映得岩壁上飞溅的火药痕迹如同干涸的血迹。
回答他的不是沈墨,而是一声裹挟着森冷笑意的嗤笑。暗渠穹顶残存的横梁上,蟒袍金纹若隐若现,楚王朱华奎手持完整版《火龙经》,缓缓现身。火把的光芒爬上他绣着金线蟠龙的衣摆,在氤氲火光中,那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吞吐着毁灭的火焰。
“他不是在毁坏军械。”楚王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字字砸在众人耳膜上。他漫不经心地抚过典籍封皮,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佛郎机炮残骸,“本王要烧的是长江水师!”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激起阵阵回响,“那些船上装着通倭的证据——沈墨,你差点坏了本王肃清内奸的大计!”
沈墨瞳孔骤缩,终于明白守阁老人袖口的莲花灼痕、楚红药拼死传递的“火龙醒,琉璃碎”谶语,原来都指向这场蓄谋已久的火焚长江。楚王身后阴影中,隐约浮现出几个戴着日升昌银号徽记的身影——晋商、东厂、藩王,三方势力的勾结在这场爆炸中彻底摊牌,而所谓的火器走私,不过是掩盖夺嫡野心的遮羞布。
,!
四、终极对决
1. 火龙再临
暗渠角落的油布被沈墨猛然掀开,尘封的第二台火龙原型机在火光中展露狰狞。楚王瞳孔骤缩,只见对方指尖抚过刻着葡文编号的铜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王殿下可认得这个?”鎏金齿轮咬合的瞬间,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刺破硝烟,改装后的火龙喷射着炽焰腾空而起,尾焰将沈墨的面容映得如同修罗。
“拦住他!”曹无伤的怒吼被火龙的尖啸吞没。火龙呼啸着掠过东厂番子头顶,直冲楚王所在的石台,空气中弥漫的硝石被点燃,形成一道蜿蜒的火链。
2. 红袖抉择
千钧一发之际,赤色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楚红药的左臂已泛着不祥的青黑——那是辽东乌头的剧毒在蔓延。她望着楚王眼中的惊愕,突然笑了,染血的红袖刀划出冰冷弧线。
“咔嚓”一声脆响,断臂坠地。楚红药在剧痛中咬牙掷出长刀,刀锋钉入石壁,彻底封死楚王退路。“红药?!”楚王的惊怒混着东厂番子的惊呼,而她却在血泊中挺直脊梁:“不。我是林清荷的妹妹。”火光映出她决绝的眼神——十年前被楚王灭门的林家遗孤,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时刻。
3. 水龙经妙用
就在楚王抽出佩剑的瞬间,暗渠深处传来机关轰鸣。司夜阑浑身湿透地立于水闸处,手中《水龙经》的书页被水浸透,却掩不住其上苍劲的字迹。汹涌的江水顺着古老的水利系统倾泻而入,瞬间淹没堆积如山的火药桶。
“沈墨!”司夜阑的吼声混着水声炸响,“带着齿轮走!”他的身影在水幕中模糊,却死死抵住疯狂转动的闸门。沈墨握紧鎏金齿轮,在冲天的水雾中转身,身后是逐渐熄灭的火光,以及楚王不甘的咒骂——这场关乎火器、权谋与血海深仇的对决,终于在水火交织中迎来新的转折。
五、技术亮点
暗渠中的硝烟尚未散尽,火龙推进器喷射的尾焰突然诡异地转为青紫色。沈墨在浓烟中屏住呼吸,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