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往来的官员。”他转身对暗卫下令,却见徐光启突然将香灰撒入石灰水缸。
水面剧烈沸腾,腾起的白烟中竟浮现出淡蓝色的火焰。“汞!”徐光启失声喊道,“香灰里掺了水银!”他抓起《天工开物》快速翻阅,“水银能与砒霜发生反应,生成无毒的砷汞齐!若用含汞物质浸泡阴火线...”
当夜,众人在通惠河暗渠入口设下陷阱。沈墨将涂满朱砂(含硫化汞)的布条缠绕在引火点,楚红药则带着锦衣卫埋伏在暗处。子时三刻,白莲教的教徒果然现身,为首者正是礼部祭司周应昌。他望着布满阴火线的地道,嘴角勾起冷笑:“沈大人,就凭石灰水也想破解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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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沈墨点燃布条。朱砂遇热释放出硫化汞,与阴火线上的砒霜剧烈反应,腾起的紫烟中,滋滋作响的阴火线竟逐渐熄灭。周应昌脸色骤变,抽出腰间软剑刺来,却被赵莽的狼筅纹长枪挡住。混战中,沈墨瞥见周应昌袖口露出半截白莲教的离卦符——与柳无烟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原来你就是那个内鬼!”沈墨挥刀斩断对方退路,“礼部与白莲教勾结,就是为了掩盖地宫的秘密!”周应昌突然狂笑,从怀中掏出个青铜铃铛疯狂摇晃:“晚了!只要我...”话未说完,楚红药的袖箭穿透他的咽喉。
暗渠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声响,沈墨心头一紧——周应昌还有后手!他带着众人冲向地道深处,却见墙壁上的阴火线虽已失效,但七具“火龙出水”装置旁,赫然摆放着装满硫磺硝石的陶罐。徐光启脸色煞白:“这些炸药若引爆,威力比阴火更甚!”
沈墨握紧手中的剑柄,望着装置上刻满的梵文符咒。破解阴火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而在暗处,柳无烟望着手中熄灭的离火符,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沈墨,你以为破解了火药配方,就能阻止地动山摇?”她转身走向地宫深处,那里藏着的秘密,足以让整个京城陪葬。
2. 截流反制
万历四十六年冬,寒风卷着雪粒子扑打在通惠河的冰面上。沈墨展开泛黄的《备倭城防图》,烛火在朱砂标注的截流渠线条上跳跃,三处暗闸的位置像三颗悬在京城头顶的雷。"必须同时开启这三处闸门,通惠河的水才能顺着暗渠灌入地下,浇灭白莲教的阴火。"他的手指重重按在西便门、崇文门与广渠门的标记上。
赵莽握紧腰间的狼筅,铁制枪头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卑职记得,戚帅设下的机关藏在鸳鸯阵纹里。"他想起二十年前跟着老卒巡视城墙时,曾见过类似的云纹砖——那些看似装饰的纹路,实则是控制闸门的齿轮开关。
当夜,三人摸黑潜入西便门的闸室。楚红药警惕地望着滴水的穹顶,突然压低声音:"有埋伏!"话音未落,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沈墨挥剑格挡,火星溅起的刹那,赵莽猛地将狼筅插入墙缝——暗藏的青铜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墙面缓缓裂开,露出刻满鸳鸯阵图的操作盘。
"按三才阵位!"沈墨大喊。三人同时转动刻着狼筅、藤牌、长枪图案的转盘,齿轮咬合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当第一道闸门开启时,通惠河的冰水汹涌而入,在暗渠中激起巨大的水花。但水流速度太快,可能冲垮未加固的地道。赵莽急中生智,将狼筅的铁齿卡进齿轮缝隙,吱呀作响的齿轮顿时减缓了转动。
与此同时,工部衙门灯火通明。侍郎王承恩将加急奏折拍在案上,羊皮纸上"截流恐毁龙脉"的字迹力透纸背。"沈墨这是在胡来!"他对前来传旨的司礼监太监咆哮,"通惠河的水灌入地下,前朝地宫必然坍塌!"
太监尖着嗓子冷笑:"司礼监已批红——尽灭妖火,虽毁无妨。"他掏出朱批奏折,鲜红的字迹在烛光下格外刺目。王承恩的瞳孔骤缩,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卷被篡改的《隆庆五年截流渠封闸奏折》。原来魏进忠早已权衡利弊,比起白莲教阴谋败露,地宫秘密的湮灭反倒成了更可接受的代价。
当沈墨等人赶到崇文门闸室时,却发现闸门已被水泥封死。"是工部的手笔!"楚红药挥剑劈砍,火星四溅。赵莽突然想起什么,扒开墙角的苔藓,露出半块刻着鸳鸯阵眼的青砖:"用火烤!戚帅设过双重机关!"
火把凑近的瞬间,青砖缝隙渗出蜡油。沈墨用匕首撬开砖块,里面的齿轮虽已生锈,却仍能转动。就在他们全力开启闸门时,地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白莲教提前引爆了一处火药库。
"快!"沈墨的喊声被水流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