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徘徊。"暗卫的禀报打断思绪。赵莽将笔记塞进暗格,腰间的断剑残片随着起身的动作轻响。自西域人入京,京城地下的磁脉便开始异常震颤,昨夜甚至有百姓目睹工部仓库透出诡异的紫光。
工部尚书府内,陈衍正对着铜镜擦拭右手伤疤。门外传来叩门声,管家捧着拜火教送来的鎏金匣,火焰纹样在暮色中泛着幽光。"大祭司说,这是西域秘术炼制的磁石,可解大人旧伤......"话音未落,匣中突然迸发出刺目蓝光,陈衍的瞳孔在强光中剧烈收缩。
与此同时,赵莽带人闯入工部工坊。堆积如山的磁石残片中央,赫然摆着拜火教的火焰图腾。暗卫从灰烬中扒出半块烧融的青铜板,上面依稀可见西域文字与中原篆体交杂:"......待九星连珠,重启地火雷......"
惊雷再次炸响,雨势骤然变大。赵莽握紧青铜板,雨水冲刷着上面的文字,却冲不散他心中的疑虑。前朝耗费巨大人力物力铸造的地火雷,本应是镇国重器,为何会沦为白莲教毁灭京城的凶器?而拜火教此时介入,又与朝堂中隐藏的势力有何关联?
回府途中,赵莽特意绕道柳家染坊旧址。残垣断壁间,一株白莲在雨中绽放,花瓣上的水珠折射出诡异的紫芒。他蹲下身,在瓦砾堆中摸到一块刻着火焰纹样的陶片——与拜火教的徽记如出一辙。
深夜,赵莽再次翻开周正的笔记。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他猛地抬头,只见月光下,拜火教使团的骆驼队正朝着皇陵方向行进,驼铃在雨幕中编织成诡异的韵律。而手中的笔记,那行被血渍覆盖的文字仿佛在眼前不断跳动,却始终看不清最后的真相。
9. 开放式结局
白裳疑影
暴雨冲刷着皇陵废墟,泥浆中半埋的青铜残片泛着冷光。赵莽徒手扒开瓦砾,指尖触到一片浸透血渍的白绸——边缘绣着的白莲纹样已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却仍在暴雨中倔强地舒展花瓣。
"现场只找到这些。"墨家老者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罗盘指针在磁暴余波中微微颤动,"柳无烟被断剑刺穿后心,按常理......"话音未落,赵莽已将碎布凑到鼻前。除了铁锈与血腥气,他还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西域香料味——正是拜火教使团携带的那种迷药气息。
三日后,六扇门接到密报:城南乱葬岗出现白衣女子身影,所过之处磁石异动。赵莽带队赶到时,只见到散落的磷火在坟头明灭。暗卫扒开新土,赫然发现一具女尸,脖颈处却没有柳无烟特有的朱砂痣。"有人故意布置疑阵。"他攥紧腰间断剑,残片上的血渍早已发黑,却仍在提醒那场生死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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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陈衍的书房内,鎏金香炉升起袅袅青烟。身着黑衣的密探单膝跪地:"柳无烟确实未死,拜火教大祭司已将她接入城西别院。"陈衍擦拭伤疤的手微微停顿,铜镜里映出他眼底的阴鸷:"告诉阿罗珊,磁母矿的事不能再拖。"
赵莽夜探城西,却见别院已化作一片火海。火舌舔舐着刻有火焰纹的梁柱,恍惚间竟与柳家染坊当年的惨状重叠。他在焦土中发现半枚未燃尽的信笺,西域文字旁,用中原小楷写着:"赵莽......玉佩......"字迹与周正笔记上的某些笔画,竟有七分相似。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赵莽站在雨中展开周正遗留的残卷。泛黄纸页间,被血渍覆盖的那行字突然变得清晰:"地火雷本是前朝用来对付......拜火教。"惊雷炸响的刹那,他终于明白柳无烟临终前复杂眼神的含义——这个曾与他生死相搏的女子,或许早在多年前就成了阴谋的牺牲品。
六扇门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晃,赵莽将染血的白绸碎片锁进暗格。窗外,一道白衣身影在雨幕中一闪而逝,带着熟悉的莲花暗香。他握紧腰间玉佩,断剑残片在掌心发烫——柳无烟的生死之谜,或许正是解开所有阴谋的关键钥匙。而暗处的目光,也正透过雨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天谕惊澜
寒露夜,钦天监观星阁的铜漏滴答作响。监正周鹤年望着天际暗红的荧惑守心天象,颤抖着写下密奏:"地龙蛰伏,阴火未熄,不出三载,必现惊天之变......"墨迹未干,窗外突然掠过一道紫电,将他苍白的脸映得狰狞可怖。
次日早朝,金銮殿气氛凝重。皇帝将密奏掷于丹墀,玉阶下群臣噤若寒蝉。"皇陵之祸才过数月,难道又要重蹈覆辙?"皇帝的怒喝震得蟠龙柱上的金箔簌簌而落。赵莽盯着御案旁躬身进言的陈衍,对方右手虎口处的伤疤在晨光下泛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