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露出底部刻着的微型月相图——正是万历三十九年冬至的月掩心宿二天象。“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李教授声音发紧,“有人故意留下线索,指向某个地方。”他翻开《明孝陵建筑志》,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的手绘地图突然被风吹开,地图上一处被红笔圈起的废墟,竟与石上符号的排列方位完全重合。
穿过蛛网密布的残垣,潮湿的霉味愈发浓烈。杰克的罗盘指针突然笔直向下,在一处坍塌的屋檐下,青石板缝隙间渗出幽蓝的荧光。“就是这里!”汉斯蹲下身子,徒手扒开碎石,露出半块刻着云雷纹的青砖。当三块青砖被抽出,地面发出沉闷的机关转动声,一道暗门缓缓升起。
密室门前的青铜浮雕泛着诡异的幽光,九条蟠龙环绕着中央的星图,龙目镶嵌的黑曜石竟与罗盘的红宝石形成镜像。李教授将罗盘按在浮雕凹槽,整座石门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退后!”汉斯突然拽住两人——门缝间喷出带着铁锈味的毒烟,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待烟雾散尽,三人举着手电踏入密室。穹顶垂下的钟乳石上凝结着暗红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墙壁上刻满壁画:明朝官员模样的人捧着罗盘,在月光下进行某种仪式,画面角落的文字已模糊不清,唯有“天门”“星渊”等字样依稀可辨。杰克的罗盘突然发出蜂鸣,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密室深处的青铜祭台。
祭台上摆放着七盏锈迹斑斑的青铜灯,灯座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当汉斯将罗盘放在“天枢”位置,七盏灯同时亮起,照亮了祭台下方的暗格。李教授伸手取出里面的羊皮卷,展开的瞬间,三人同时倒抽冷气——上面画着的,正是他们在运河底发现的罗盘,而罗盘下方,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冬至月圆时,星门自开。”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杰克转身用身体抵住石门,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有人追来了!”汉斯迅速将羊皮卷塞进怀里,却见罗盘表面的星纹突然全部亮起,整座密室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蟠龙浮雕仿佛活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
古卷谜匣
汉斯的手指刚触到青铜门环,冰凉的金属表面突然泛起细密水珠,仿佛在渗出某种古老的汗渍。三人屏住呼吸用力推门,腐木与铁锈摩擦的吱呀声刺破死寂,一股裹挟着尘土与檀香味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杰克忍不住捂住口鼻,咳嗽声在密室里激起阵阵回响。
手电筒的光束劈开黑暗,照亮斑驳的石壁。星图与符咒以朱砂绘制,历经数百年仍透着诡异的鲜红,那些扭曲的线条仿佛在讲述着禁忌的故事。杰克的罗盘突然剧烈震颤,指针发疯似的旋转,金属表面的温度烫得他几乎握不住。“小心!”李教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道暗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石柱,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中央石桌上的古籍早已脆弱不堪,羊皮封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纹。汉斯戴上白手套,指尖刚碰到书页,泛黄的纸页便簌簌剥落。“这是《观星司秘录》!”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看这段记载——‘万历三十九年冬至,月掩心宿二,天门初启’。”
杰克凑近细看,文字旁绘着与罗盘一模一样的星图,十二个同心圆分别标注着不同的月相。“他们用罗盘计算月轨偏差,”汉斯的手指划过文字,“当指针与星图完全重合时,就能找到开启通道的‘星门坐标’。”烛火突然暴涨,将三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李教授的目光落在古籍末尾的批注上,那里用朱砂写着:“试之七次,皆见异象,然门未开。最后一次......”字迹戛然而止,旁边画着个被火焰吞噬的罗盘。“也就是说,他们失败了七次。”李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忧虑,“但第八次尝试的记录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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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杰克突然指着墙角惊呼。月光不知何时从头顶的石缝漏下,照亮了一个嵌在墙中的青铜匣。匣子表面的饕餮纹与罗盘边缘的装饰如出一辙,八只兽眼分别镶嵌着红蓝宝石,此刻正随着罗盘的震动闪烁。“这些宝石的排列,和古籍里记载的星门坐标......”汉斯突然瞳孔骤缩,“完全一致!”
当杰克伸手触碰匣子,整座密室突然剧烈摇晃。墙壁上的星图开始流动,朱砂化作血色溪流顺着符咒蜿蜒而下。青铜匣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缓缓弹开,里面躺着半块刻满星轨的玉简,与罗盘对接的凹槽处,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痕迹。
“那是什么?”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