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否则,整个华夏水系都将成为龙枢暴走的牺牲品。
沈砚秋的地质锤重重砸在汞合金地面,溅起的银白色碎屑如活物般迅速愈合。地下室的空气骤然凝固,全息星图的红光将赵承钧的投影染成血色,他的半张腐烂面容与西装革履的现代身躯形成诡异反差。
“撤离路线被切断了!”林小满的铜哨发出尖锐的嗡鸣,哨身银龙的眼睛渗出滚烫的汞珠。她的卫星电话屏幕闪烁着雪花,所有通讯信号都被某种未知频率干扰。实验室的通风口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汞合金墙面如同活物般扭曲,数百条锁链破土而出,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囚笼。
赵承钧的笑声混着机械电流声在密室回荡:“沈家后人,林家血脉,你们以为能轻易逃离?”他的投影伸手触碰悬浮的定河铁锚模型,量子电路纹路顿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四百年前,我的先祖赵启铭就看透了水衡司的迂腐。用血肉之躯镇压龙枢?简直是对力量的浪费!”
沈砚秋握紧地质锤,锁子甲下的皮肤被符文烫得生疼。他想起档案室里泛黄的卷宗,赵启铭在龙渊术失败前留下的那句“吾志未竟,魂必归位”。此刻,赵承钧脖颈处浮现出与赵启铭画像相同的银龙刺青,随着话语起伏而蠕动。
“现代科技让一切变得简单。”赵承钧的手指划过培养皿中的龙渊术改良样本,银白色液体立刻沸腾,在空气中凝成长江水系的三维模型,“量子计算机能精准计算龙枢共振频率,克隆技术解决了血脉传承的难题,而你们...”他的目光转向沈砚秋掌心的朱砂印记,“不过是活体钥匙罢了。?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林小满突然举起铜哨对准锁链,尖锐的声波震碎了最近的几条汞质束缚。但碎片尚未落地,便重新聚合成更粗壮的链条,末端的倒钩闪烁着寒光。沈砚秋的罗盘自动悬浮,青铜外壳渗出的汞珠组成古老的封印咒文,却在接触囚笼的瞬间被分解成细小的光点。
“放弃抵抗吧。”赵承钧的投影突然分裂成七个,分别占据北斗七星的方位,“长江流域的七星阵眼已全部激活。看这个。”全息星图切换成实时监控画面,南京燕子矶的江面上,巨大的汞合金装置正在浮出水面,其结构与地下室的定河铁锚如出一辙;武汉龙王庙的水下,无数银白色触手正缠绕着古老的桥墩。
沈砚秋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一段视频。画面里,他的大伯沈星河被汞质锁链吊在半空,胸口的锁子甲布满裂痕:“砚秋,别相信任何带着水纹标记的...”视频戛然而止,屏幕渗出细小的汞珠,在桌面上拼成“陷阱”二字。
“沈星河倒是条硬汉子,”赵承钧的某个投影嗤笑一声,“可惜他破坏了我的计划。不过没关系,当龙枢掌控长江,黄河、珠江...整个华夏水系都会成为我的提线木偶。干旱?洪水?这些灾难都将成为我统治世界的工具。”
林小满的铜哨突然发出悲鸣,哨身的银龙纹路开始脱落,化作液态汞融入空气中。沈砚秋的地质锤突然爆发出强光,锤头的汞珠组成父亲最后的口型:逆阵破局,血脉共鸣。他猛地抓住林小满的手,两人身上的朱砂印记与铜哨同时亮起,光芒所到之处,汞质锁链出现短暂的凝滞。
“有点意思,”赵承钧的七个投影同时逼近,“但你们以为血脉共鸣就能破解我的量子龙渊阵?”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四百年前,赵启铭就把破解之法从所有古籍中抹去了。而现在...”
地下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更深层的密室。沈砚秋和林小满在坠落的瞬间,瞥见无数培养舱中沉睡着与赵承钧面容相同的克隆体,他们的胸口都插着连接龙枢装置的导管。最中央的巨型培养皿里,漂浮着一具穿着明代水衡司官服的骸骨,手中紧攥着半块刻有“逆”字的玉简。
赵承钧的投影在他们头顶狂笑:“欢迎来到真正的牢笼。当长江七星阵眼完全激活,龙枢的力量将突破维度限制。而你们,将亲眼见证新世界的诞生!”汞合金锁链如潮水般涌来,将两人拖向深渊。在黑暗吞没视线的最后一刻,沈砚秋握紧林小满的手,掌心的朱砂印记与她铜哨的光芒交织成网,试图在这致命陷阱中寻找一线生机。
第五章:龙渊真相
汞合金囚笼在密室中嗡鸣震颤,赵承钧的七个全息投影渐渐合为一体。他缓步走出猩红的光影,西装革履下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银鳞纹路,铂金扳指在指间流转着量子电路的幽蓝光芒,仿佛将整片星空都压缩进了这小小的饰物之中。
“沈博士,林小姐,你们以为龙渊术失败是因为技术缺陷?”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