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赫然写着母亲的名字。
"她发现了周家拿活人做毒盐实验的秘密。"林晚的声音冷得像冰,"所以你派人追杀她,对吗?"密道剧烈摇晃,天花板开始坠落,而她却迎着碎石向前走去,莲花胎记在火光中仿佛在滴血。
许昭抓住她的手腕:"太危险了!这是他的陷阱!"林晚却反手将一瓶中和剂塞给他:"这是我必须面对的。"她的身影没入弥漫的烟雾,只留下坚定的话语:"周世昌,我会让你为所有罪行付出代价。"
当烟雾散尽,众人发现密室中央的机关台已经启动自毁程序。林晚站在控制台前,莲花胎记在红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她正在输入的密码,竟是母亲生日与自己生辰的组合。周世昌的怒吼从扩音器传来:"你疯了!这会毁掉整个周家基业!"
"周家的基业,本就是建立在无数冤魂之上。"林晚按下最后一个按钮,转身时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密室穹顶轰然炸裂,海水倒灌而入的瞬间,她将破解的账本塞进许昭怀中:"活下去,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三个月后,当许昭在法庭上展示账本时,最后一页夹着的泛黄信笺悄然滑落。信中字迹娟秀,是林晚失踪前写下的遗言:"我以为追寻真相是为了正义,却发现自己就是最黑暗的秘密。但请相信,莲花终会洗净血污,在阳光下绽放。"
而在千鲤巷的废墟中,一株白莲破土而出,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宛如永不干涸的眼泪。
第四章:血色真相
密道深处的青铜机关匣在火把照耀下泛着幽光,许昭的手指抚过匣盖上锈蚀的双鱼纹,指甲缝里还沾着方才与追兵搏斗时的血渍。林晚蹲在一旁,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撬开暗扣,化学试剂与金属接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找到了!"林晚的声音突然发颤。匣内躺着一枚巴掌大的鎏金怀表,表链上缠绕着一缕发黑的长发。当许昭按下表冠,全息投影骤然亮起,映得三人脸上泛起青白——画面里,年轻的盐场监工握着账本与周世昌对峙,月光照在前者胸前的獬豸纹玉佩上,与许昭腰间的佩饰如出一辙。
"父亲..."许昭踉跄着扶住岩壁。二十年的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暴雨夜后,父亲再也没能从盐场归来,官府给出的定论是"不慎溺亡"。画面里,周世昌身着蟒纹长袍,手中把玩着翡翠扳指,身后站着的师爷正是如今仍追随他的老管家。
"所谓"官三民七",不过是你们盘剥百姓的遮羞布!"年轻监工将账本甩在地上,纸页间滑落的盐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许昭认出那本残缺的账本,正是自己数月前在千鲤巷旧货摊偶然购得的物件,当时只道是普通的盐场流水账。
周世昌的笑声从录像中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鸷:"许怀瑾,你以为凭一本破账就能扳倒周家?自嘉靖年间起,千鲤巷的盐就不是给人吃的。"他突然抬手,翡翠扳指划过监工脸颊,血珠飞溅在账本上,将"官三民七"四个字染成暗红——那是周家用三成官盐掩盖七成私盐的铁证。
画面剧烈晃动,监工踉跄后退,脚跟却踩到了什么。许昭的瞳孔骤然收缩——父亲脚下是铺满盐晶的汞池,液态金属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蓝。记忆突然清晰: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反复念叨"盐...汞...不是意外...",当时他只当是病中呓语。
"把证据交出来,我留你全尸。"周世昌的声音变得冰冷。监工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在腰间的油纸包,里面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字的布帛随风展开。许昭认出那是周家历代走私的路线图,其中标注的"海蛇计划",与自己近日查获的军火交易记录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师爷突然从背后甩出铁链,缠住监工脚踝。周世昌狞笑着逼近,翡翠扳指抵住对方咽喉:"当年你父亲也是这么固执,非要追查千鲤巷的密道。"这句话如惊雷炸响,许昭这才惊觉,原来祖父的"病故"同样另有隐情。
监工在挣扎中坠入汞池,液态金属瞬间吞没他的身影。周世昌慢条斯理地抓起盐袋,雪白的盐粒如瀑布倾泻而下,很快将汞池表面覆盖成平整的盐面。画面最后的镜头里,师爷掏出怀表记录时间,表盘上的双鱼纹与机关匣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杀人灭口的铁证。"林晚的声音带着怒意。她举起化学检测笔,汞池遗址的盐晶表面泛起荧光反应,显示出人体组织的残留痕迹。许昭却盯着录像中父亲最后一刻的动作——他的手指在汞池边缘写下一个模糊的符号,正是《两淮盐法志》里记载的密道开启密码。
突然,密道传来沉重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