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吞噬前,最后的话语如毒蛇般钻入众人耳中:"你们以为毁掉蜃蛟就能太平?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矿洞穹顶的盐晶如雨点坠落,赵莽展开密卷的手指微微颤抖。泛黄的宣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白莲教与朝廷命官的往来密函:户部侍郎操控盐税账目,工部尚书提供祭坛图纸,更令人心惊的是,某个亲王的朱批赫然出现在"沙蛇计划"的绝密文件末尾。苏璃的化学探测仪扫过密卷,惊呼声混着爆炸轰鸣:"这些字迹用的是孔雀胆墨水...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调用!"
许昭的青铜罗盘残片突然发烫,指针突破刻度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京城方向。他望着岩壁上逐渐淡去的神秘人影,声音低沉如雷:"我父亲临终前说过,周家祠堂的龟甲密钥缺失的另一半...就在紫禁城某处。"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缝隙,燃烧的汞合金喷涌而出,将众人逼向矿洞出口。
赵莽将密卷塞进怀中,莲花胎记灼烧般疼痛。他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些被焚烧的账本残页,母亲临终前在他掌心反复描画的莲花纹路,此刻终于拼凑出完整的图景。当第一缕天光穿透坍塌的矿洞,他握紧龙头棍残片,杖首龙纹在朝阳下泛着暗红——那是历代赵家守护者浸染的鲜血。
"去京城。"赵莽转身望向同伴,目光扫过苏璃染血的衣袖、许昭破损的战甲,"蜃蛟虚影虽灭,但海蛇盟的根须早已深入朝堂。老盐头用命换来的密卷,还有净空背后的身影..."他的声音顿住,想起密卷中某个亲王的朱批旁,用朱砂画着与父亲笔迹相同的警示符号,"这些证据足以掀翻半个朝廷,但我们必须赶在子时前找到龟甲密钥的另一半。?h′u?l,i*a?n¢w^x,.\c?o_m+"
矿洞外,两淮大地已被银色雾气笼罩。苏璃举起量子密钥,卫星云图上,京城中枢祭坛的能量读数正在疯狂攀升,而代表朝廷命官的红点,密密麻麻分布在六部衙门、亲王府邸。许昭将断剑重新入鞘,破损的剑穗上系着的青铜罗盘残片,与赵莽怀中的密卷同时泛起微光——那是跨越百年的秘密,即将在京城掀起惊涛骇浪。
当三人策马奔向官道时,身后的矿洞传来最后一声轰鸣。坍塌的岩壁中,半块刻着五爪蟒纹的玉佩露出一角,玉佩内侧的莲花图腾在尘埃中若隐若现。而在京城方向,乌云正在聚集,某个戴着乌纱的身影站在王府高楼,望着南方腾起的银色烟柱,缓缓握紧了腰间的莲花玉佩。
第六章:暗流未息
扬州盐矿的废墟上,晨曦被银色的蒸汽染成诡异的灰蓝。赵莽蹲在坍塌的汞合金管道旁,龙头棍残片在碎石堆中划出火星。矿洞深处不时传来低沉的嘶吼,岩壁渗出的卤水仍泛着金属光泽,仿佛巨兽未愈的伤口在渗血。苏璃的化学探测仪持续发出警报,检测到地底的量子能量虽已减弱,但仍在以异常频率震荡。
"赵统领,看这个。"许昭的声音从瓦砾堆后传来。这位盐政司主事扒开半人高的盐晶残骸,露出半截扭曲的黑宝石权杖。断裂处的切面泛着冷冽的蓝光,九颗镶嵌的宝石已碎裂大半,但残留的金属纹路仍清晰可辨——那是西域密宗特有的缠枝莲纹,与海蛇盟的标记如出一辙。
赵莽的莲花胎记突然发烫。他伸手触碰权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日前潜入盐运使陈敬之书房时,案头那方乌木镇纸表面,同样刻着这种西域缠枝莲纹。更令人心惊的是,此刻残杖断面的金属成分,竟与苏璃从镇纸上刮取的样本完全吻合。
"不可能..."苏璃的惊呼混着仪器警报。她将残杖碎片放入便携式分析仪,屏幕上跳出的元素图谱让所有人脸色骤变:"不仅材质相同,这些黑宝石还残留着量子纠缠的痕迹。这意味着...陈敬之的镇纸与净空的权杖,曾是同一法器的组成部分!"
矿洞深处的嘶吼突然变得尖锐,岩壁渗出的卤水开始沸腾。赵莽握紧残杖,杖身的凉意透过掌心直刺骨髓。他想起父亲手记中的残句:"海蛇盟的真正首领,藏在穿官服的皮囊里",又想起净空临死前浮现的模糊人影——蟒袍玉带,五爪暗纹,分明是位位极人臣的朝廷大员。
"立刻封锁盐运使衙门。"赵莽将残杖收入铅盒,转身望向扬州城方向,"但在那之前..."他扯开衣襟,露出仍在渗血的莲花胎记。伤口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银色丝线般的纹路在蠕动,那是与蜃蛟之力接触后留下的印记。苏璃举起探测仪,声音带着惊恐:"这些量子残留物正在与你的血脉共鸣,就像...就像在寻找新的宿主!"
许昭的青铜罗盘突然剧烈震颤,指针突